一个月后,夏泽安醒了。在一旁的侍女翠影发现了,连忙过来:“小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我很好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夏泽安满脸疑惑的说。翠影脸色有点难看,正想说什么。这时乳母听到了动静,赶紧进来,看到自家少爷醒了,声音颤抖的对着翠影说:"你愣着干什么,快去请老爷、夫人啊!"
听到孙嬷嬷的话,翠影这时仿佛才察觉小少爷刚醒,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向老爷禀报。
夏泽安此时的眼神有点空洞,看着眼前的景色有点模糊。纵使他看不清眼前人,但他知道乳母在边哭边为自己准备东西。
"奶妈,你不要哭了。"说出来夏泽安有点奇怪,自己的声音为何这么沙哑。孙嬷嬷愣住了,听到少爷的声音是又心疼又开心,她自己没有孩子,早就将他视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她知道小少爷很敏感,不想让他难过,所以她急忙擦掉眼泪,压制着自己的哽咽,扬起笑容说:"奴婢没事。"然后继续为夏泽安收拾。
刚刚苏醒的夏泽安此刻有点懵,他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但梦中的一切都忘了,只记得有个女人在说话,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梳理完这一切,他才注意现在的情况,纵使他现在看不清,但他能听出来翠影和辱母很奇怪。正当他想要询问怎么回事时,他听到了人们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了开门声。
看着开门的人,他知道是自己的母亲,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于是他用他沙哑的声音说:“母亲,你们怎么来了。”话毕,却见平时端庄的母亲大步走了过来,向后面招了招手,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老人走了进来,他对着宋月行了一礼便走过来为我就诊。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老郎中才说:“小少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机能尚未恢复,只要静养即可。”
郎中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夏泽川起身去送他。留在屋中的宋月等人听到郎中的话皆松了一口气。即使知道现在不能哭,但她们还是红了眼眶。宋月就坐在他的床边,默默的给她喝水。夏霜羽向来毒舌,即使是在哭也在小声的怒骂“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醒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宋月听到女儿的骂声,转过头轻嗤了她一声,而夏霜羽似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就别过了头。
夏泽安看着自己的家人对自己这么关心,内心的柔软仿佛被触动了一般,轻轻的,就像羽毛划过一样。
这时夏泽川回来了,纵使弟弟看不清,依然对他扬起了一张笑脸,开玩笑般的说:“我还以为你觉得睡觉很舒服,不想醒来了。”却也是眼眶通红。
夏泽安更迷惑了,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家人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母亲,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