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粘连的窥视感如影随形。暮悠皱眉,灵力毫不保留的散开,周逼鬼泣远远的不敢接近,可那种窥视却始终摆不脱。
“师兄,我先回房了。”对见隐打了声招呼,暮悠便回了房,灵舫有掌门和四师兄、九师兄坐阵,他不必忧心。如今心气浮躁,鬼气伺动,还是早些静心的好。却不想,方入门,鄂归便跟了来。青年常年一身黑袍,映的小脸煞白,活像鬼,“可有不适?”
“师尊……”鄂归凑过去,小声叫他。暮悠惯来不懂猜人心,但又想当个好师尊,没人教过他如何教导弟子。当师尊,他只能学师尊,学掌门师兄。却也不知,掌门师兄与崇真私下如何相处。一味溺惯恰巧教人生了不该生的东西。
鄂归拽着他衣袖,双眸被鬼气浸红,他嗅着鼻尖的清香,比灵尖更浅淡缺微甜的茶叶香,被浸染透了的人。暮悠,暮悠,好师尊。正想着,兀的后颈一痛,抬头只望到师尊波澜不惊的眸子,啪地摔到那人怀里。
从看到鄂归起,那种窥视感便消失了去。暮悠心下生疑,探了他的经脉,已被鬼气浸透了。青年身量修长,压在身上挺沉一只。暮悠将人搬到榻上,摆正。
任劳任怨的为他清障,还好只收了一个。不然指不定要多费力,掌门师兄收了两个,着实可怜。自崇真与梧桐结成道侣 ,师兄不仅要处理修炼事宜,还要做感情调和。幸好鄂归不通情爱,还是无情道方便,如今想想,师尊坐下十一名弟子,真是劳心费力。
待鄂归再醒时,暮悠早就不在了。榻边的纱帐垂着,隐隐可以望见窗外的月影,皎洁的白玉盘,与这鬼地无一丝相干连的。
暮悠将人安置好,便去寻了掌门。恰巧岁幽与宫九也在,3人正在补充灵力,废石堆了一堆,也得亏九师兄常常下山,为支芜山赚灵石。不然门派像百年前那般,穷的衣袍也买不起,此次幽冥狱的行程又该更凶险了。
再有半日,便到了。众人都沉下来,紧要关头,自己还是不要麻烦他们了。
暮悠拱拱手,“掌门师兄,四师兄,九师兄安。”
见隐抬手示意他坐,宫九一见人便止了掏灵石的动作,“小十一,快来!师兄,这里有好多衣裳,你试试?”“多谢师兄,十一衣物足够,师兄莫要多破费。法衣不会脏污,几件便够了。
宫九才不听他的,十一身形好,穿什么都好看。十一或许不知,但他可明白 ,心悦十一的女修能绕一圈支芜山。他给十一做衣服,再出一些道侣服,赚大发了好吧。见隐或许不知,但岁幽可明白,皱眉,“阿九,你眼中的光都成了灵石形了。”
“岁四,我不赚灵石,你喝西北风啊!全宗都靠我养活你知道不。”宫九一个白眼,转头笑眯眯地叫暮悠去换那件红色法衣。暮悠听话的换上,宫九上下扫了一圈,“不赖。”“师兄衣服好。”“那必须。”眼看暮悠眉头轻了些,宫九才又起口。
“可是有事找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