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宜言躺在刘贞怀中,脏腑已然被其冲乱,女孩呆愣地望着,瞳孔显出,飘发垂腰,她跪了下来,泪水拍打在地上
“宜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刘贞事务繁忙,常年两姐妹相伴
于宜言,姐姐如自己的依靠,于刘玥,妹妹成了自己心头唯一的阳光,弥补了她的孤独
她的双手扶地颤抖地说着,双目模糊,尽管那做法非己本意
寒气收敛,水晶渐消,青白灵气不再溢出,女孩恢复了本然
她身轻年幼,又怎能承受住此般浑然灵体呢?失了那灵环护体,无力感涌向全身
即将倒下之时被刘贞接住,两个女孩依偎在父亲的怀抱
“爸爸,对不起,我害了妹妹”
“这不怪你玥玥,你已经尽力了”
“宜言怎么样啊”
“爸爸保证妹妹没事,放心吧”
言罢刘玥便晕了过去,后方人群环绕庭院,一老人道
“仁公啊,您女灵力之盛远非凡人可遏,长此以往只怕此女必成灾祸啊”
“是啊,方才那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我看啊,那就是一妖女,还不如趁早祭天为好”
……
刘贞瞪了后者一眼,将二女递给一白髯老者
“我女刘玥先天灵盛,因此不知受了多少难,吃了多少苦,今日大家不分黑白便妄下定论,和助纣为虐有甚分别?”
“上公仁爱百姓,我们都看在眼里,小女知书达礼大家也甚是爱戴,这般决定确实对上公太不公平了”
“可是…日后…”
刘贞接下话来
“日后若小女害人,我敢当受罚,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刘贞双手作揖俯向大家,被一人扶住
那人剑眉星目,俊伟堂堂,众人连忙作揖
“草民拜见大王,大王千秋”
秦王赢枫见身公府,不理会百姓,搀扶刘贞
“您身体有疾,现下如何”
“我还好,没什么大事”
赢枫转身命众人请起
“大秦的子民啊,仁公为我大秦呕心沥血留下心疾,无仁公则无秦国之强盛,我秦国子民以孝悌忠信为立身之本,此时上公有难,我们难道有不帮的道理吗”
“没有!”
“寡人在此替上公担保,小女若对民不利,寡人自愿让出这秦王之位!”
声音铿锵有力,震人心弦,在场之人无一不为此惊讶,包括刘贞
“大王,这…”
“上公勿拦,寡人心意已决”
遣散众人,刘贞只见二女脖上项链焕发生机,迸发光晕笼罩两人
刘玥宜言只感一阵阵热流涌上全身,酸痛之觉顿时全无,片刻过后,光晕遣散,两个小女孩身上之伤已然痊愈
赢枫刘贞叫上太医,太医摸其脉象
“脉象平稳,应当是劳累过度睡着了,其余则无事”
在场之人无一不面露惊色,项链之己竟可如此
刘贞安顿好孩子后修养几日……
一日同赢枫于屋交谈
“二女身体可否有恙?需不需要太医前来”
“刘玥乃自然之灵,纵使如太医也无有把握”
“自玄朝覆灭,天下异事层出不穷,如今竟使得小女蒙此大难”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大王,刘玥生而不凡,她是有使命的啊,生逢乱世,我辈只有尽力而为才可无悔华夏啊”
“寡人欲结束这乱世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如此则必以上公为木铎,大秦才可一统”
言罢赢枫把自己的孩子叫了过来
“寡人有梦,三国被烤制,秦鼎立于中,我已不惑之年,难担一统之任,此子赢尘,劳烦上公好生教导,使他能当大任”
“尘儿,还不给上公磕头”
男孩玄瞳星目,英气焕发,当即跪向刘贞,重磕三头
“上公在上,赢尘望拜您为师,尘儿必诚心修道,谨遵师命!”
“公子这是做甚?快快请起”
“上公,寡人有闻,‘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可谓圣者乎,先生文可修道明目,武可安邦定国,此子得遇明师是他的福分,您莫要推辞”
刘贞只得双手作揖,收下了赢尘,当然,赢尘也成了刘贞第一位弟子
“哦耶,先生肯收我了,先生肯收我了,老师!”
…
刘玥从床上醒来,看着身旁的妹妹,心中愧疚弥漫开来
“我在这里,只会给你,爸爸和大家添乱,言言,我不能再伤害你了”
刘玥摸了摸妹妹的秀发,走出了庭院,走出了公府
她抚摸着那棵一直陪伴她们的蓝桉树,泪水洒向树根
“一直以来谢谢你,以后请你替我守护好宜言”
一双手扶在了柱子后方,刘贞望着离去的女儿,心如刀绞
“玥玥,世人唯利是图,现发现你灵力之盛,只怕他们会不择手段,很快,这天下便会失去这仅有的太平,腥风血雨将会席卷,父亲想保护你啊,爸爸做不到啊,或许,你走出去比留在这里更加安全”
这一天,大雨倾盆,仿佛上天在为这两个女孩抱不平
刘玥就这样走着,走出了帝都,走出了国境,一走便是整整一年…
饥寒交加,八岁的女孩终是坚持不下去,倒了下来,她倒在一片草原上,自己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只知道,走远点,再远点
这一路,受过排斥,受过温暖,有过悲伤,有过幸福
孤独成了常态,团圆便成了遥不可及
受辱成了承受,发泄只能存留在心里
一个身影浮现在了快要闭合的女孩的眼眸中,白衣素服,洁发长飘星瞳闪动,仙气十足
“月灵?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南宫家族之人”
“你是…谁?”
“可怜的孩子,你我相见即为注定,缘起之时千里相见,以后就跟着老夫吧”
白衣男子身形一转,两人便已不见踪迹,只留瓣瓣桃花
女孩醒来,两个星星正给自己喂着热汤,这让她惊了一下,连忙坐起
这里云雾缭绕,奇花异草,上地下云,繁星璀璨甚是玄幻
“艾,你身子骨弱,气血虚都需要补补呢”
女孩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略带金色纹路的凤凰,又是吓了一跳
“我是不是做梦了啊”
“那当然…不是啊!这里是清仪独有的小天世界,名叫‘云端梦境’”
“清仪?是谁啊?”
“你还不知道嘛,就把你救回来的那个啊”
“啊?”
“醒了”
说着,男子便走了过来,袖口一挥,云雾化为彩桥铺来,手于空中微动
“脉象略慢,身子骨还是不行”
刘玥此时心里路程不可谓不精彩
“你都没给我把脉,就能看出?”
“悬丝脉,这并不难”
“……”
“对了,请问前辈您到底是谁啊,我这是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