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苏只觉呼吸不畅,眼睛红地快要渗出血来。
病床上的韩紫嫣朝她露出的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眼里尽是阴谋得逞笑意。
就在这时候,护士过来换药,看到这一幕,喝斥道:“要打架出去打,不知道孕妇需要静养吗?”
严浩翔一把揪住韩紫苏的衣服,将她带出了病房,走到楼梯间,用力一把将韩紫苏摔到地上。
韩紫苏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韩紫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跟你离婚。”严浩翔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看他。
严浩翔怒目圆瞪,凶狠而冷漠,一种刺骨的冰冷,从韩紫苏的心底深处慢慢地蔓延开来。
她的目光直直射向严浩翔,压抑着心头的苦涩跟自嘲,“严浩翔,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推她,你却因为这件事要跟我离婚,我不离婚。”
“我亲眼看见的,岂容你抵赖?你说嫣儿用孩子污蔑你,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严浩翔嘴露讥诮,眼神里是深深地厌恶。
“我真的没有推她……啊……疼,你给我放手。”韩紫苏的头发被扯得生疼,头皮都快扯下来了。
严浩翔眼眸带着无比危险的暗光逼近韩紫苏,“不离也得离。”
韩紫苏倔强地咬住唇瓣,一字一句,恨恨道:“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也绝不会离婚。”
严浩翔暴怒,挥拳就朝韩紫苏打来,将她打倒在地。
韩紫苏惨叫一声,这时严浩翔上去又是一脚,狠踹在她的肚子上,凛冽之姿尽显。
小腹传来剧烈的抽痛,但身体的痛,但都比不上她心碎的痛。
她怒极反笑,笑得无法自抑,“你真想离,那就把我妈妈的心脏还给我。”
严浩翔拧眉,眼神阴冷地想杀人,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颗心脏换取了你马家少夫人的位置,马家不需要一个恶毒的少夫人,被赶出马家也是你咎由自取。”
“呃……”
韩紫苏压着心中的恐惧与慌乱,却抵挡不住眉骨的酸涩,泪水倾落。
她心里充满了绝望,撕裂般地呼喊:“救命……救……命……”
正是午休时间,空荡荡地楼梯间,空无一人。
韩紫苏咬着嘴唇,看着凶狠暴戾的严浩翔,无力挣扎。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韩紫苏泪流满面,希望的光芒渐渐熄灭。
她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她要死了吗?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刻,她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劲瘦的长腿,接着她的目光对上一双凛凛泛着寒光的冷眸。
是二叔马嘉祺!
马嘉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凛寒的气息让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
“嘭……”
门被人一脚踹开。
马嘉祺猎鹰般的眸光,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严浩翔,你在做什么?”
“二……二叔……”严浩翔愣了一下,连忙松开手,韩紫苏跌倒在地。
“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要在这里丢人现眼?”马嘉祺冷声训斥。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二叔还是不要干涉的好。”严浩翔不悦地说。
韩紫苏狼狈地蹲在地上,紧张地抱住自己,缩在墙角低着头瑟瑟发抖。
马嘉祺不动声色地说:“你爷爷刚去欧洲旅游,你就要打死自己老婆吗?”
严浩翔怒气冲冲地指着韩紫苏,对马嘉祺说:“二叔,你是不知道,她表面纯良,心肠可是歹毒的狠,我们都被她骗了!”
她心如死灰,满心绝望,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马嘉祺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韩紫苏,“这种事回家去处理。”
“我……我自己摔伤的,跟志勋无关。”韩紫苏声音颤抖地回应。
马嘉祺眼神顿时寒沉了几分,“严浩翔,你是要马家传出家暴的丑闻吗?”
“二叔,我管教自己老婆,这事儿您管不着!”
严浩翔恼羞成怒,上前推马嘉祺,想把他赶走。
马嘉祺眼底闪过一道犀利的寒光,突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啊……疼,我的手要断了……”
严浩翔鬼叫起来,另一只手本能地挥拳朝马嘉祺的脸打过去。
马嘉祺灵巧一闪,帅气地避开他的拳头,一个反转,将严浩翔按压到门上,反扣住他的手臂按在他后背。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显然身手不凡。
“啊,我的胳膊……”严浩翔的肩膀撞到墙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