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头偕老’这个词,白纤纤顿时觉得很应景,这样的日子这个词才显得吉利吧。
所以这白衬衫也算是选得不错。
就是这个男人也太霸道了。
还没征求她的同意就确定了一切,想想,就觉得自己好象是掉进了一个陷井中。
偏偏,她还很喜欢这个陷井。
严浩翔,他就是她的盅,抛不去也甩不掉。
她也不想抛,也不想甩。
等一会拿到了证件,他这辈子都不能抛下她甩了她。
妈妈说,不管她在不在,她都会是一个幸福的女孩。
既然妈妈把严浩翔带进了她的世界,那就一定要祝福她幸福哟。
拍照结果了,结婚证也打印了出来。
看到公章‘啪啪’盖上去的时候,白纤纤就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嫁给严浩翔了。
从此刻开始,她就是严浩翔的妻子了。
这个身份有点新鲜,有点陌生,却殊不知,是她等了很多年的结果。
红色的小本本就在手里,白纤纤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够。
忽而,手里一空,小本本被严浩翔抽走了,“我收着吧。”
“哦。”白纤纤眼睁睁的看着严浩翔霸道的将属于她的那个小红本本一并的收进了他的文件袋,恍惚中,还觉得这是在做梦。
“走啦。”严浩翔牵起她的手,徐徐走出了民政局,全程都是坦坦荡荡自自然然,他就是来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于临时让两个人来加班,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这男人,有时候真够无赖的,与他尊贵不凡的气质一点也不搭呢。
可她看着,还是觉得好看,不想移开视线。
“严浩翔。”白纤纤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大声唤了一下。
感受着余音袅袅,她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真的成为了严浩翔的妻子。
这不是在做梦。
“白纤纤,你该改口了。”严浩翔眸色温柔的看着白纤纤,那若幽潭般的眸子仿佛一张网,将白纤纤的心悄然间网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你……你也没改口。”他自己都不改,还好意思让她改口?
白纤纤抗议着,想到他让她改口的称呼,小脸又红了。
一夜之间,她居然就成了严浩翔的妻子了。
这要是传出去,应该算是T市乃至整个Z国的一个大新闻大事件了吧。
堂堂Z国首富严浩翔娶了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
“老婆,又是再等我给你系安全带?”忽而,严浩翔又一次倾身靠近了白纤纤,同时,一声她想象了千次万次的称呼也送到了她的耳边。
严浩翔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就是这一声‘老婆’,让白纤纤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他真的叫她老婆了。
虽然是一个很俗气的称呼,但是听在她的耳中,就象是最完美最浪漫的歌词中的两个字,从俗气到脱胎换骨,只需要他磁性的嗓音加以点缀,便悄然完成了。
严浩翔在这一天里再一次的为她系上了安全带,脸颊贴过脸颊的时候,一股滚烫袭来,她才反应过来,“严浩翔,你还在发烧,要不要去医院?”
宁宁的烧都退了,可是严浩翔居然还在发烧,白纤纤有些皱眉,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体质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她是不是嫁了个病怏怏的男人了。
“不用。”严浩翔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让他严浩翔去医院,要是被那几个损友知道了,指不定生出多少嘲讽呢。
他严浩翔从来不生病的。
“可是……”
“回别墅,你照宋我。”严浩翔脸不红心不跳的命令着。
白纤纤很想说她又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她照宋他没用呀,她没办法把他的高烧退了。
可转头看着他开车的样子,又哪里象是生病了。
看起来矜贵而从容,反倒是她,此时的身子软软的,如坠入云端一样。
车子驶向了别墅,严浩翔一直在专注的开车,白纤纤坐在位置上,很想看他,可又不敢看,就有一种感觉,哪怕严浩翔在看的一直都是车前的路,可她做什么他都知道似的。
迈巴赫稳稳的停进了别墅的车库里,两个人才一下车,别墅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白晓宁风一样的飞奔过来,“爹地,妈咪,结婚证办好了?”
小家伙是来检查工作的。
要是他们没办好,他要继续勒令他们赶紧办好。
“好了。”严浩翔宠溺的弯身抱起了小东西,“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害怕?”
“我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白晓宁一拍小胸脯,“我就没怕过,我跟妈妈在家里的时候,都是我在保护她。”
严浩翔一刮小东西的小脸,“嗯,不止是经常性的保护妈妈,还保护了你严叔叔。”
昨晚上,要不是白晓宁机灵,严浩翔保不齐就丢了一条命。
睡得跟猪一样。
一想到严浩翔,严浩翔便转向白纤纤道:“从现在开始,以后宁宁遇到严浩翔,还是叫叔叔吧。”
什么干爹,严浩翔想都不要想。
叫他爹地,就只能叫严浩翔叔叔,这才是最正确的叔侄关系。
白纤纤微怔,就觉得她与严浩翔和严浩翔的关系彻底的乱了。
可是什么都已木已成舟,再也无可更改。
她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严浩翔,然后迷迷糊糊就跟他去领了证,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成了他的妻子。
既然走过的再也没有办法改变,她除了认命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好。”
“爹地,刚才叔叔派人把他那里的我的衣服都送过来了,我以后,就可以天天住在这里了,是不是?”小家伙兴奋的问到,妈咪和爹地结婚了,他终于有一个家了。
一个属于一家三口的家。
他从此以后也是个不止有妈咪也有爹地的人了。
“不是。”
“噢。”小家伙立刻哭丧脸,为什么爹地和妈咪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他还不能天天与爹地一起住呀。
严浩翔看着小家伙懊恼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周一到周五,你要在圣哲,周六周日就可以回家住了。”
“哦耶!”小家伙一扭小脑袋瓜,“吧唧”一声,又在严浩翔的脸上亲了一下,“爹地最最好。”
严浩翔的手落在了小家伙的额头上,再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小家伙的高烧真的退了,而他呢,还在发烧,“白纤纤,是不是你给我的药有问题?”
否则,他的体质总不能连白晓宁也不如吧,那也太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