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一声令下,王府的暗卫便如同撒出去的猎犬,迅速在城中展开搜捕。对于这些在刀尖上舔血,见过大风大浪的汉子们来说,抓捕一个街头混混简直易如反掌。不出两个时辰,就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徐长青面前。
这周贵被打得鼻青脸肿,显然在被抓回来的路上被“特殊照顾”了一番。可即便如此,他看向柳林夕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令人作呕的猥琐和贪婪,显然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胆狂徒,见了王爷还不下跪?!”暗卫首领厉声呵斥道。
周贵这才注意到坐在上首,面沉如水的徐长青,吓得腿肚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却还狡辩道:“草民冤枉啊!草民不过是瞧见那小娘子生得貌美,想和她开个玩笑,谁知她身边那群狗奴才下手如此狠毒,差点要了草民的命啊!”
“玩笑?你那也叫玩笑?!”暗卫首领气得又要动手,却被徐长青抬手制止了。
“周贵,你可知欺辱本王的人是什么罪名?”徐长青语气淡淡地问道,听不出喜怒。
周贵愣了一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本王的人”指的是谁。他色迷心窍地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柳林夕,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小娘子竟然是王爷的什么人?
见他这副猪哥模样,徐长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来人,上刑!”
周贵一听“上刑”二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但那也只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欺压一下普通百姓罢了。如今落到王府手里,这些暗卫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哪里还敢嘴硬?
“王爷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周贵哭嚎着求饶,涕泪横流,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说,是谁指使你去的?”徐长青语气冰冷地问道,目光如刀一般,直刺周贵的内心深处。
“是……是……”周贵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幕后主使之人。
“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徐长青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说,我说!”周贵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是……是赵小姐,是赵小姐指使我这么做的!”
“赵小姐?哪个赵小姐?”柳林夕闻言,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娇媚可憎的面容。
“还能有哪个赵小姐,自然是……”
周贵话还没说完,就被暗卫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然而,即便他不说,柳林夕和徐长青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有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徐长青放下茶杯,语气森冷地说道,眼中寒光闪烁。
周贵被拖下去后,徐长青的脸冷得像结了一层冰。他挥了挥手,示意暗卫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柳林夕。
“让你受委屈了。”徐长青走到柳林夕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和歉疚。
柳林夕摇摇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没事,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她越是这样说,徐长青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他太了解赵玉莹的为人了,从小被宠坏了,骄纵跋扈,心肠歹毒,这次的事绝对不会是她一时兴起。
“这件事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徐长青语气坚定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敢动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长青说到做到,他立刻派人去彻查赵玉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很快,王府的暗卫就查明,之前那些针对柳林夕的谣言,以及故意找茬闹事的事件,都是赵玉莹在背后搞鬼。
得知这一切后,柳林夕并不感到意外。从周贵那句“是赵小姐指使的”就能猜到,除了赵玉莹,还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针对她一个“外来者”呢?
看来,这位赵小姐还真是对她和徐长青的关系“关心”得很呐!柳林夕心中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赵玉莹得知周贵把她供出来后,顿时慌了神。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粗鄙汉子,居然敢出卖自己!
“爹,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要是让王爷知道是我指使周贵去为难那个女人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赵玉莹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她爹的胳膊拼命摇晃。
赵父官居二品,又是徐长青的老师,平日里没少仗着这层关系在外面狐假虎威。这次女儿闯了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出马,带着女儿和一堆价值连城的宝贝,到王府去负荆请罪。
徐长青对赵父这个老狐狸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但碍于师生情分,也不好当面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赔礼道歉,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女儿,绝对不会再让她出来惹是生非。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玉莹,徐长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简直令人作呕!
表面上,徐长青还是接受了赵家父女的道歉,但实际上,他对赵玉莹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回到书房后,徐长青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柳林夕,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他暗中派人加强了对柳林夕和超市的保护,并在心里盘算着,要送些什么东西才能弥补她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