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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搞卫生把自己送进医院

裤子上的布贴人

今天是来面包店的第四天,寻找面包布贴任务毫无进展,但是却找到了一份被老板压榨的零面包店临时工。

  凌晨5点。

  线以今天没有从椅子起床,醒来时在自己前一天晚上擦的干净的地板上躺着,脖子像是被人牵线木偶玩一样,转的难受还伴着骨头的咔嚓声,脑袋有些晕晕的,以为自己没有睡好。

  打开店门,开始擦除门外的灰尘,把店里昨天的垃圾扔进店旁边的垃圾桶,在处理店里的卫生,一寸角落都不放过。

  做完卫生,线以感觉自己有些冷,忙把空调温度升高,但感觉自己脑袋胀得厉害,最后受不住了双手交叉放桌子上,枕着自己手臂睡过去了。

  ......

  再次醒来,是被耳边的各种嘈杂声闹醒的,特别是小孩尖锐的哭声,鼻子充盈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睁眼一看,面前走过很多拿着单子,表情严峻带着儿童或者轮椅老人的中年人到处走向各个科室,有些恍惚,自己瞬移到医院了。

  “你怎么样?”

  自家老板的声音在自己旁边响起,有点恍惚,老板也瞬移过来了。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线以转头一看,自家老板拿着袋药和两瓶水坐在自己旁边。

  “老板,咱怎么在医院啊,我不是在面包店搞卫生吗?”线以一讲话,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嗓子难受的不行。

  “搞什么卫生,我一去店里看你趴在桌子上,一看你昏得都没意识了,还发烧了,我就带你来医院了,你搞什么,生病了还来店里,直接去请假就好了,没必要这么拼,不知道的我压榨你了。”碎嘴的米圆越说越气,直接把药和水塞线以怀里,叫他吃药。

  线以不敢回嘴,怕被扣工资,按着说明书把药放手里一起直接和着水一口闷。清凉的水入了喉咙,带走了干燥和不安,也让心感受到人的暖意。

  “老板,老实说,我从应聘那天开始,就每晚上都睡店里......”

  “嗯?你怎么睡店里,很难受的,你受得了?”

  “因为我之前不是受到诈骗吗,没有钱去租房子,只有一部手机和一张身份证,也没地方睡,就每天睡在面包店里,早上起来就弄店里卫生,这样你就以为我来早搞卫生,不会赶我走。”

  “我有这么恐怖吗?”米圆觉得这傻小子真的让人无奈,不过自己之前也没有义务包他住,不过诈骗真的让他恨入骨髓,自己家里也是因为它而破裂,甚至......想此米圆恨不得咬碎嘴里每一颗牙齿。

  看着自家老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线以觉得奇怪,但是自己吃了药已经好多了,他们也该回店里了,不然怎么营业,老板店里客人本来就比其他店客流量少,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板,你没事吧?我吃了药好很多了,咱回店里开门营业吧,你店里客人少,该多开门。”

  “我没事,你没地方住......要不来我家住吧,我家还有一个房间,你住进来吧。”

  米圆脱口而出这一个邀请,老实说,他很惊讶,毕竟自己也没有必要因为同情而让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住进自己的地盘,但是自己本能地说出来了,就当同情救一下当初的自己吧,都是因为可恨的诈骗,米圆很久没觉得自己这么善良过。

  “老板......你真的太好了,是个大好人,不过家里有其他人吗,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线以非常自然地接受老板的建议,因为他如果相信一个人,那就会不客气对方的任何好处,因为自己如果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到对方的,或者帮对方生活上的忙。

  人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秒钟,时时刻刻都会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许不会有什么烦恼,但是如果不处理,就会很浪费时间和心力。

  他可能处事经验少,甚至尚未踏入这个食人的社会大染缸,但是米圆,他是这个陌生的世界接纳他的第一个人,当然还有那个小女孩,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相信这个有些鸡毛洁癖抠门老压榨自己的面包店老板。

  他们两人所坐走廊的周围虽然依旧响起每一个匆忙走过人的询问声,哭叫声,刷视频声,但是都抵挡不住两个仅认识几天就相互帮助的,内心温暖的声音,关怀的力量形成一缕无形的光,照在他们身上,隔绝了周围。

  就这样,一个敢提,一个敢住,奇怪而又自然而然。

  回到店里,米圆开门营业,今天的客人异常的多,面包卖的比平时多,可能因为周日,很多人在为他们周一的赖床时间多一秒而购买了好几款面包。

  人多到线以应付不过来,米圆被迫停止了对新品的专研,直接出来帮线以包装面包给客人。

  不过经历线以发烧的事之后,他们好像消除了一层陌生的隔膜,迎接送走客人时多了一分奋斗的亲近。

  到了晚上,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线以打扫店里面的卫生,米圆核对今日的收入,越对越兴奋,计算机键声由规律变得高低起伏,甚至开始快速地敲击,线以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拖地拖的卖力了一些,毕竟老板生意好意味着以后还需要自己的帮忙,所以自己要好好工作,这样就能转正了。

  挂上打烊的牌子,线以拉开椅子,准备睡觉,结果被米圆拉起他手臂阻止他动作。

  “你干啥,你以后都住我家了,还睡这店里,嫌弃我家是吧?”

  线以才意识过来,赶紧赔不是,也带着喜悦,舒服的床谁不爱。

  “你身上一股味,你不会因为没钱而穿这衣服四天了吧。”米圆赶紧放开臭味来源,一把把线以手甩一边去,捏着鼻子赶紧跑出店去。

  线以感动的落泪心情瞬间停止,差点忘记老板这洁癖发作起来连老板自己都嫌弃,又坐回去椅子不想去老板家里了,老板肯定很嫌弃他。

  “你有毛病,赶紧出来,我们回家,你赶紧洗澡换衣服,臭成这样你明天怎么接待客人。赶紧的!”这人有毛病,自己难得邀请人来自己家住,怎么磨磨唧唧的,每天起这么早是怎么起的,每天打扫店里卫生的麻利劲去哪里了?

  “来了来了,老板你真好。”线以狗腿地跟在自家老板后面,边走边幻想自己舒服的热水澡和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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