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卖人

糟糕的一天，糟糕的天气。看看全身湿透的衣服，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打气，“没事的，风雨过后是彩虹！”打开手机地图继续赶路。

一路暴雨和湿身低温艰难的走到一栋好似烂尾楼的建筑旁，章玉仔细看了好几遍地址才放心的走进去，建筑内非常空旷且安静。悠悠走在楼梯上，突然一只手搭在章玉肩膀上“您好”。

“啊啊啊啊啊”章玉被吓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只见眼镜被灯光反射的看不清眼睛的男人捂住耳朵幽幽开口“别害怕，我们公司里人少”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不住胸口惊魂未定的章玉打量着这个男人

“走吧，你应该是来面试的吧，跟着我走”

跟着男人走到二楼，越走越黑。章玉越走越害怕心想不会遇上人贩子了吧。“我今天不太舒服，要不…”不等章玉说完。“到了，进门就是了”

“那个…我”章玉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准备一走了之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提着公文包拿着简历的美女。

里面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明天八点准时上岗，别忘记了哦”

章玉听见这悬着的心也算落下了，走进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请坐，我姓张。叫我老张就行”对面胡子男率先开口道。

“诶，好……那个我想问一下贵司是卖人……”还是不放心的章玉问道

“对对，我们公司就是卖人……”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胡子男的话，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妇女推开门，指着胡子男“你们要不要脸啊，我投资那么多到今天还没有个准信，是不是想让我有钱没命花啊？”

“嗯？”章玉惊恐的看着胡子男，结合刚才看的一切，章玉越想越害怕

“赵女士，请你冷静一下我们也是被迫无奈的，我正在面试。这样，小杨！小杨！给赵女士倒杯茶，请她到隔壁坐会，我面试完在谈谈。”眼前的胡子男指挥道。

胡子男再次微笑起来，看着章玉。章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害怕，拿起桌子上的订书机指着胡子男说“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你们这群人贩子会有报应的。”

“啥？人贩子？”

“别装了，刚才那女的都问你要不要脸了，贩卖器官还说不是”

“啊～啊？误会了朋友，我们卖的是人寿保险，刚才那位女士是因为咱们公司资金问题周转不过来，延迟了他的养老保险，你看不然我们怎么会把公司选在这种地方呢？”

“啊…啊～好…好的”

“那我们聊聊工作的事？”

“好…好的”此时章玉已经被自己蠢的脸红脖子粗了

“我们工作时间是早八点到晚八点，薪资呢是一千五加无上限的绩效，我们不要求学历的，能者多劳多得”

看着胡子男看都没有看自己的简历，以及刚才发生的事，章玉挠挠头说道“好的，我了解了我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没问题的！”

说完，章玉赶紧离开这个空旷得害怕的地方。

外面依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看着自己依然透湿的衣服，章玉狠狠心打了一辆车回家。到家后，持续低温以及今天的遭遇让自己很疲惫，脱下衣服准备给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在等热水的时间，章玉打开电视看着乏味的电视剧，百无聊赖的换台到新闻联播“下面一个星期白虎市将迎来史无前例的大暴雨，请居民做好防范……”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的章玉靠在沙发睡着了…

咕噜咕噜咕噜……章玉呛了大口水，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沉，感觉周围软绵绵的，时间好似回调了般，忽上忽下的在未知介质中摇摆。身体一点一点的脱离控制，内心的恐惧侵占了整个大脑。“叮铃铃～叮铃铃”突然传来的声响把恐惧驱散大半，恢复了些许知觉章玉猛然睁开眼，自己在黑里透蓝中没有一丝温度，蓦然想到这是一片汪洋。寒冷刺骨的海水和没有一丝光亮视界，让恐惧再次席卷全身。

“叮铃铃，叮铃铃—”逐渐失去意识的章玉猛然惊醒，全身布满汗珠，看着电视机刚刚结束的新闻联播和冒着水蒸气的浴室，章玉蜷缩在抱住自己，不出所料仍就是个难以忘记的“美梦”。

“叮铃铃—叮铃铃”，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向桌子上的手机。是章玉的妈妈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