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进藤光以久违的热情赶赴Tiger围棋会所。旭日东升,蓝天白云,又是一个久违的好天气。他先坐地铁,再转步行,才八点五十分,就赶到了这个围棋会所。
这么早的时间,会所里还人影寥寥,他噔噔噔跑上二楼。
在二楼回廊边的雅座上寻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清茶,进藤光就悄悄地往楼下张望。身边是典雅的黑漆木柱,能将他的半个身子掩住,从漆木栏杆往下看,就是围棋卡座。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九点差两分的时候,他看见藤崎明独自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抬头张望进藤光在不在,进藤光连忙冲她招手。
藤崎明松了口气。小光果然来了。提着书包走到进藤光下方的位置,她在棋盘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罂伱舞也走了进来。她还是漂亮得惹眼,穿一身甜美的海军风连衣短裙,背着小挎包,走到藤崎明对面坐下。
罂伱舞3“小明,你到得好早哦,让你久等了。”
藤崎明“没有。我也才早到两分钟而已。”
罂伱舞3“来,下棋吧。你还是执黑,我让你九子。”
罂伱舞说着,将小挎包放在蒲团旁边的竹席上。大厅如此安静,这些对话都清晰地传入进藤光的耳里,知道她们要下棋了,进藤光的心又砰砰颤动起来,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攀着栏杆往下望去。
这真是一个好位置,棋盘能看得一清二楚。佐为,这会是你下的棋吗?还是罂伱舞自己下的棋?他终于可以验证,横亘心中已久的问题了。
佐为,你在这里吗?你能感受到我吗?佐为……?
在心里呼唤着佐为,进藤光的鼻翼酸楚起来。几乎想哭。藤崎明已经在棋盘上放置好棋子,开局。进藤光看着罂伱舞开始行棋,开局中规中矩,倒是也没什么出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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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
一直攀着木栏杆往下看,进藤光觉得肩颈很酸。但是,他已经发现这次罂伱舞下的棋,并不是之前她和自己、塔矢亮下出的水平。
藤崎明虽然棋艺普通,但毕竟不是最初的新手水平了,如果水平不够高,让她九子的棋也并不好下。看得出,罂伱舞应付得有些吃力。而这种吃力,是不该出现在能下赢自己和塔矢亮的罂伱舞身上的。毕竟,让藤崎明的九子棋如果换做进藤光自己来下,是轻轻松松的赢。
当然,这对于进藤光来说,是利好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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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为大叫“哎呀,小舞,你怎么又下出一着大恶手?!”
藤原佐为呼喊着。
罂伱舞瞪了藤原佐为一眼:
罂伱舞“观棋不语真君子。佐为连这个都忘了?”
佐为大叫“我是提醒你诶!你可是不能输给小明的啊!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罂伱舞“哼。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佐为给我讲课太久,让我没睡好的缘故。哪个是大恶手?这一手吗?这一手怎么恶了?我觉得下得很好啊!”
藤原佐为不忍卒读地将广袖掩住脸。这嫌弃的样子引得罂伱舞又瞪了他一眼:
罂伱舞“哼,就算我这盘棋下得稀烂,佐为也会给我反败为胜不是?你必须入局的时候你就说吧,只要不败就行。”
佐为擦汗“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要靠自己的能力下赢小明,今天就都指望着我当接盘侠了?小舞,你的志气去哪里了?!”
罂伱舞烦死了地撅起嘴:
罂伱舞“志气,都被佐为你的冷水浇没了啊!我好不容易在现实中找到一个有乐趣的下棋对象,你就少说话了好不好?”
佐为擦汗“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