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彬今天怎么看毛攀怎么不对劲,出去一趟回来跟开花了似的,乐的跟个大傻逼一样,和颜悦色的咋说咋是,让干啥干啥,给洲彬整的有点手足无措,毛攀静悄悄,肯定要作妖,转变这么快,指不定要作什么妖,赶紧守在他身边,防止他又出其不意捅什么篓子,陈会长已经敲打过他了,连毛攀都看不住,怎么得到他的委以重任。
洲彬挠头,树好砍,活好干,毛攀真看不住。
…
…
晚上,兰波训练完,刚洗完澡,有人喊他去见艾梭,头发没干就跑去了主屋。
“阿爸,您找我?”兰波乖巧的跪坐在蒲团上,看上首沙发上的艾梭。
艾梭手拄着头,示意让他拿茶几上的手机。
兰波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里面传来毛攀的声音。
“小土鳖,你想没想我啊?”
兰波皱眉,抬头看艾梭的神色,懊恼的低声说“你又犯病噶?咋个电话打到我阿爸这里来。”
“操,你又没手机,我找不到你不找他找谁啊?要我说你土鳖一点没说错你…”
“你有事吗?”兰波打断他的话,看艾梭神色有点严肃,知道阿爸不耐烦了。“没事我挂了,不要再打这个电话来烦我阿爸。不然打死你噶!”
“没事啊…”
“那就闭嘴!”兰波恨恨的说完,挂了电话,看艾梭。
手机又响起来,兰波手忙脚乱继续按掉。
“这人就是…毛攀?你打的那个?”艾梭看着眼前乖巧的兰波,他的队长,他养的最优秀的儿子。
“嗯。”兰波点头。继续按掉响起来的电话。
“你俩现在关系…挺好?”艾梭突然微笑,看不清心思。
“他不是个坏人。”兰波实话实说,就是有病,总发疯。
“是不是坏人不重要,你们能和平相处,阿爸很开心。”艾梭换了姿势,伸手摸兰波的脸“阿爸知道你有分寸。”
电话不再响了,兰波擦了擦头上的汗,认真的看着艾梭“阿爸,我听话。”
“去吧。”
兰波乖巧的告退,出了门,脸一下阴沉起来,这个毛攀,给点阳光就灿烂真是。
夜色中,一只矫健的豹子穿行在树林和土路中,穿进城市,穿进毛攀的别墅里,熟门熟路,穿进到他的房间。
毛攀睡的正香,窗户打开漏进来的风吹的他打了个喷嚏,翻个身,接着睡。
兰波上前看着毛攀睡的安稳,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扇过去。
“啪!”耳光声在寂静漆黑的夜里格外响亮。
毛攀迷糊的睁开眼,懵了。
看清来人,一个打挺坐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C,你怎么来了?”
“你为哪样要给我阿爸打电话?”兰波咬牙切齿的说,这货高兴个什么劲。
“你咋来的?跑来的?”毛攀拿手机看了一眼,距离给他打电话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这小孩儿就这么跑过来了,他开车还得开四十分钟,这小子就这么跑过来了?真牛B。
“你不累啊?你有啥事打电话跟我说呗,还跑过来干什么?”毛攀伸手摸摸他的脸,都是汗。
“我问你为哪样要给我阿爸打电话?”兰波甩开他的手,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床头上,目光阴郁。
“咳咳咳…你…咳咳咳…”毛攀喘不过气,直拍他的手,直到脸涨的通红,兰波才松开手。
“你TM的下死手啊?!咳咳咳…”毛攀用力怼了一下兰波,把他怼后退两步。
“毛攀,你到底要哪样?是要我死吗?新的报复手段吗?”兰波上前手撑在床边,贴近毛攀的脸,直勾勾的看他的表情。
“我TM的要你死干嘛?我TM的想你还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吗?”毛攀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理解怎么打个电话就要死要活的,二世祖永远不明白在人手底下讨生活的走狗不能有思想,不能有社交,不能…有人惦记。
兰波看他不像说假话,突然就泄劲了,如果是真的要他死还好,可惜不是,他说他就是想他了。这比较难搞。滑到床边坐在地毯上,沉默着揉了揉发酸发胀的腿,刚才在气头上,一个念头就是冲过来了,现在知道腿疼了。
毛攀看眼前的小豹子垂头丧气的样子,琢磨过味来了,二世祖太上头,就顾着稀罕了。
“你野爹罚你了?”毛攀用脚踢了踢他。
“那是我阿爸,你要尊重他。”兰波没看他,继续揉腿。
毛攀下床坐在他对面,接过他的腿揉起来,小腿都已经痉挛了,这小子不知道疼吗?
“他罚你了?”毛攀伸出一只手捏住兰波的脸,四处打量,又扯开他的衣服,看有没有伤痕。
“别闹噶。阿爸没罚我。”兰波拍开他的手,把衣服拢好。
“行了,别气了,我没想那么多,以后不打了。”毛攀难得的心软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小豹子横冲直撞的闯进来,好像一下子闯进了他的心里。
“歇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毛攀把兰波脑袋按在自己腿上。
兰波难得没有跟他抬杠,蜷缩在地毯上,躺在他腿上,片刻,就睡着了。
毛攀看着跟前柔顺的小豹子,谁说养不熟的,这不是挺乖的嘛。扯过床上的被子,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