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牢房,时不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斑驳的墙壁上像是曾渗透过什么东西似的,散发着些许浓厚的灰尘的混合着什么都霉味。
宁淅身着劲装布衣安然的坐在地上,像是不在乎周身的环境,丝毫不受其影响般。
半阖着眼,任由半扎起的金发零零散散。
“咚——”手杖敲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位贵族穿着紫金色的服饰站在牢房的门外,时不时打量着宁淅,带着漫不经心般的蔑视。
“听下属说,是你延缓了民间的疾病。”带着板正的腔调,抬眼看他流露出上位者的威严。
“缪赞了,我可受不起您这般夸赞。疾病的蔓延可不单单是我一人能阻止的。”依然淡然的看着门外的贵族,带着少年气的清澈嗓音回。
“哦~,这么说来,是他有意欺瞒我喽。”双手叠在杵着地的镶嵌着精美宝石的手杖上,哼声。眼神示意,一旁守着的官兵连忙将他手跟从的下属拖下去。
官兵拿起一旁侵透盐水的长鞭,打在那人的身上,整整打了十大鞭,那人不住的哀嚎,却不敢求饶。
直到打完后,他才颤颤兢兢的起身规矩的站在那名贵族的身后,低着头恭敬的站着。
宁淅见此紧了紧指节,勉强保持着淡然。
“让小先生见笑了,御下不严。下面的人怎么这般招待小先生呢,真是对不住了。”笑着带着一丝歉意,挥手让人将牢门打开。
“小先生这边请,远道而来,总该好好招待才是。”伸手指示,点了点头。
…
“小先生就先在此修整一晚吧,我们明天再讨论一下关于疾病传播的事。我想小先生这般的慈悲心肠,定会慷慨解囊。”他笑着安抚完,便远去。
宁淅看着眼前齐整的装修,一层接着一层,层层递进,透露出些许的压抑,阳光几乎被挡在门外。
他沉下眸子,往常柔和的蓝色变得沉寂,像是酝酿着风暴的汪洋。
一圈又一圈,纯粹的浓厚的能量渐渐溢出像是要走入某种极端似的,一触即发。
“终于按耐不住了吗?宁淅。”
“谁?!”他打量着四周。
那声音笑着,低沉悦耳。他从他的身后走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说:“别看了,我在这儿。”
宁淅像是受了惊吓般退开,脚下不稳连忙撑着桌面。
微皱着眉头,侧头看他:“你想要做什么?”
“为你而来。”含着某种缱绻的意味,似是觉得有趣极了,故意打趣着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转过身后背抵着桌面,警惕的看着他。
“你是…风修乾?你来自未来,你怎么进来的…。”看着他,像极了看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一般。
“哦——你知道我?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助你的。”笑着带着莫名邪气,双手环着低下腰看他。
“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再说你会这么好心?”宁淅怀疑的看着他。时刻紧惕着。
“不,你会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