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晏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想把她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里。
他俯下身,冰冷的唇落在少女的额头。
江双悦感觉自己脸上似乎有泪珠划过。
纯晏站在床前,指尖银光闪闪,在空中写着什么。
闪着银光的梵文成符,以纯狐先祖之力,护她平安。
纯晏离开了,江双悦一把掀开被子,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一晃七年过去,当时的少年们都已成熟稳重。
江承姝这些年代表国家拿了不少奖,还留在A大担任教练。
江承阳本就是个物理天才,一路本硕博连读,选择为人类科学事业献身。
苏绥学了金融,大学没毕业时就进入纯氏集团工作,如今更是成为纯泽的左膀右臂。
至于纯晏,别说江家姐弟,就连苏绥也再也没见过他。
只偶尔听纯泽提起,说是在泑山修炼。
“你们知道吗?悦悦要回国了。”
五人组如今变成了三人,感情却依旧。
“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说是她未婚夫要来国内发展,所以他们决定在国内办婚礼。”
泑山是红霞笼罩之地,满山遍布着紫色的美玉。
苏绥气喘吁吁的爬到山顶,望着眼前少年的背影,大喊道“她回来了,和她未婚夫。”
少年一震,并未回头。
江双悦的未婚夫是相亲认识的,两人门当户对,琴瑟和鸣。
江双悦结婚那天,收到了许多以苏绥名义送来的百合花,铺满了整个酒店。
洁白的婚纱让江双悦美的不像凡人,甜甜的笑让所有人都心醉,全场都沉浸于幸福中。
人生如梦、转瞬即逝。宇宙浩瀚如烟,人如沧海一粟。
不过短短几十载,如镜花水月般。
这天,是著名心理学家江双悦女士的追悼会。
江双悦女士一生儿孙满堂,在心理学界做出不朽的功绩。
追悼会在江双悦女士生前独居的玉兰山庄举行,据说她生前最爱玉兰花,最爱做的事就是在玉兰树下抚琴画画。
在追悼会上,我见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我想,奶奶怎么会有这样年轻的朋友?男人看着和我年纪差不多,身材修长、长相优越,可以说是见之不忘。
他献了花后,就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我倒了杯茶,放在男人面前,他道了声谢,却没有动。
他的眼睛看向摆在供台上的古琴,半晌,他问我“我能弹一曲吗?”
我愣了一下,古琴是奶奶的遗物,奶奶临终前不要任何金银器物,只要这琴陪葬。
“既然是奶奶的朋友,那想来是可以的”
玉兰花瓣随意飘落,落在男人肩上。
男人的手抚过古琴的雕花,抚摸着“奔雷”二字。
只见他指尖轻点,琴音婉约深情、声声入耳、声声动心。
所有人都被这琴声吸引,而男人视若无物,琴音缠绵,像是在诉说一个凄美的故事。
一曲罢了。男人站在奶奶的遗像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葬礼结束后,我和家里佣人一起收拾奶奶的遗物。
佣人拿着一大箱画册,说这是老太太生前最珍爱的东西。
我坐下来,慢慢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