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是从乒乓球说起,但是想来故事的结尾也不会仅仅停留在乒乓球上。
“与张本同岁的乒乓球选手佐藤凛在巴黎奥运会前,腰伤复发,资格赛发挥不尽如人意,失去了巴黎奥运会女单的参赛资格。”
你看着手机上弹出来的报道有些无奈地扶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之前一次和张本智和从国小开始就是同学的事情在综艺节目里爆出来之后,几乎每一次有关于你的报道都会参杂着或多或少的张本智和在其中。
再者来说这样子以腰伤这样的伤病轻飘飘的概括了你的失利,无论是对于拿到参赛资格的人还是你自己都不是什么尊重的话术,毕竟哪个运动员没有伤病在身上呢?或许是有病痛的原因影响到了你,但是你自认为着几个月的发挥确实相比前阵子差的离谱。你放弃了p卡的位置想着在日本好好的把腰伤和心态都调理调理。
你感受着后背上让人有些麻木的阵痛,思绪忍不住的放空。
国小时候的张本智和就是一个特别爱笑的人,与其说是你和他相处的不错,倒该说是他和你相处的完美。小时候的你在学校常常摆着一张扑克脸,虽然不是故意为之,却总是让周围的同学对你敬而远之。他是第一个和你搭上话的同桌,得益于他的自来熟,在和他成为长期同桌之前,你曾短暂的拥有过两任同桌,都是被你不理人的脾气吓走了。
最开始你对于无论是张本智和还是他口中和你分享的小白球都不是非常感兴趣,直到某一天他拉着音乐课快要迟到的你站在了学校乒乓球馆的门口。
“可惜没时间带你去我练球的地方看看。”张本智和的声音在你的耳边变得不太真实,你看着球台上跃动的白色音符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球拍击中乒乓球的声音,乒乓球在空中旋转的声音,球桌上乒乓球留下的脆响都像是音乐当中难以割舍的部分。
自那时起,小白球和张本智和才在你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你开始频繁地向自己的音乐老师请假,从有时候迟到半小时到后来一请就是一节课,白色的小球似乎要将你的灵魂啃食干净,它在原地上下弹跳的虚影构成了你脑海中最纯粹优美的音乐。
“你还学不学了。”国小二年级的时候你的钢琴老师终于受不了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方式,试图用对小孩子最为适用的激将法激起你的学习兴趣。你没有回答,因为你当时脑子里在想钢琴课结束之后还来不来得及去一趟乒乓球馆。
神乐筱歌,你的钢琴老师,在和你的拉锯战中输的彻彻底底,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拉锯战,毕竟除了她本人根本没有人在意你到底是不是能将钢琴学下去。你记忆中她的样子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近来再去看她的时候脸上的疲态确比先前明显太多了。她是你最最敬重的老师,在父亲不管你的情况下她连续打了他一周的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那个几乎看不到人影的父亲——“佐藤先生,凛她真的很想学乒乓球。”记忆中父亲的回答很模糊,只记得当时弹着《G大调小奏鸣曲》,因为听到老师说出这样的话震惊得你转过头去看了看她,却被筱歌逮个正着,她屈指在你的头上敲了敲,父亲敷衍的同意从听筒里传来,宛如天籁。
自那时起,你和小白球以及张本智和的缘分似乎就变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