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海上飘荡了三天,阿念挑了个好地方让船靠了岸。
不过这次相柳让阿念在船上待着,他自己下船去查明情况,阿念又是乖乖应了,在船上安心的等。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年。
相柳是三天之后天目擦黑的时候回来的,三言两语交代了些情况,这里土地肥沃,河流纵横,水网密布,当然,与之相对的是蚊虫极多,气候潮湿闷热……
此地当然也是有人的,不过据相柳这段时间的观察,此地土著肤色很深,而且大多疲懒,不如何从事生产活动。
阿念听了相柳的描述,还是想着下船看看。
不过涂山璟怎么办也是个问题,阿念想了一宿,最后决定扎一条小船,这里不是河网密布吗,直接把他放在船上进去不就好了。
或者直接把这条大的开进去。
相柳大概是极累,日上三竿了他竟然还在睡。
阿念收了锚,找了一条看起来很宽的河,幸而这里的河流平缓,要不然开不开的进去都不知道。
她开了有三个时辰,日头稍微有些偏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部落。
实在是太破烂了,她看着那些从低矮的帐篷里钻出来的想猴子一样瘦瘦小小的人,皮肤黝黑,用或防备警惕,或好奇惊艳的目光打量着她的人,心里微微沉重。
阿念下了锚,从舱里翻出了点从轵邑城买的坚果,她想要跟他们换一换,以物易物,最原始的交易。
因为她觉得他们可能没有钱币。
阿念最后拿了许多各种奇形怪状但是表面有硬刺的东西上了船,还有一篓青色的椭圆形的东西。
阿念去敲相柳的舱门,他实在是睡的太久了。
她敲了三遍,结果都没人回应,时不时还有什么撞到肉上的闷闷的一听就很痛的声音。
阿念急了,直接踹门,结果踹不开,只能用灵力砸门,好消息是门被砸了个窟窿,坏消息是一颗巨大的蛇头扑面而来。
没被吓晕都是她心脏好。
“相柳,你怎么了?!”
阿念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巨物恐惧症,想要去查看一下相柳的情况。
但是那颗蛇头“咚”的一声撞在了她的胸口,阿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幸运的是,相柳不再乱动,但是跟死了一样也不是办法啊?!
阿念只能一寸一寸的仔细的瞧一遍,没有外伤,甚至连鳞片都没掉一片,没办法,阿念只能又去摆弄那颗头,还挺难过的,本来九颗头,现在就剩下一颗了。
然后阿念从相柳眼睛的地方发现那儿有点翘皮,她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是在蜕皮吧?!
妈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的就是阿念。
她如今在这么个要啥啥没有的地方,而且她一点也不知道一条蛇蜕皮的时候该注意什么,她想问也没地方去问!
阿念艰难的把这条巨无霸蛇搬回自己的屋里,反正这个门破了个大洞的房间是肯定不能让相柳住了,然后又把自己的灵力全都输给相柳,不知道有用没有,但目前也只能这么办。
阿念看着自己拎上来的那两篓子没见过的东西,看这里土著的样子,这玩意似乎能吃,她本来还想着分享给相柳的,可现在一点心情都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念去了自己的房间,艰难的在盘的歪七扭八的蛇身外找到一点地方用来睡觉,在这种非常时刻,她不看着实在是不放心。
然后阿念睡到一半就被舔醒,睁开眼睛发现是相柳在用蛇信子舔她的脸,她还庆幸他现在只有一个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