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检查了自己的衣着,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心里暗暗期待着待会她见到他的反应,久别重逢的惊喜?还是完全忘记的茫然?
他暗自导演着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好,沈姝,还记得我吗?”
“好久不见,沈姝我们又见面了!”
想到沈姝也许压根不记得他了,他会迎着她疑惑的目光,用最熟捻的语气告诉她
“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可沈姝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你忘了。”
沈星志得意满地就要站起来,一旁的细狗忙把他压下来,小声蛐蛐
“沈星你傻噶,宴会不结束你咋能先走噶”
“你别拽我,我着急找人。”
艾梭不满地对沈星皱了皱眉,恰巧此时兰波来向艾梭汇报车子出了问题上不了山,猜叔见缝插针地举荐了沈星
“让沈星去吧,他开皮卡爬坡很快的。”
沈星此刻也注意到僵滞的氛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告罪。
艾梭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兰波点了点头,默认了猜叔的提议。
沈星和兰波一起出去,沈星特意经过沈姝那桌,对她开心又扭捏地挥了挥手。
沈姝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第一眼就觉得沈星有些眼熟,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只好扯出一抹歉疚却温柔的笑来。
看到她笑了,沈星嘴角的笑意也压不住地上扬,不出意料地遭到兰波的狠狠一推,将他推出了沈姝的视线。
好在沈姝已经收回了视线,没有看到兰波恶劣的一面。
一顿枯燥的宴席结束,猜叔还在和艾梭商议冷链的合作,但拓不由地走近了沈姝暂住的小竹屋,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沈姝提着医药箱推开门,对上来人的视线,她的心乱了一瞬。
良久的沉默,男人轻嘲了一声,心照不宣地向后退了一步,坚实的军用鞋底踩在枯枝上,吱呀一声,很轻,放在寂静的环境里却格外突兀,紧绷的心情也跟着这节断枝兀地下沉,破裂。
女人终于开口喊住了他,随即低声说了句话,也不管男人听没听到,扭头就进了屋子
“进来吧,我帮你处理伤口。”
但拓一愣,看着半掩的房门,突然很怕沈姝反悔,快步跟了上去,又顺手将那扇房门紧掩,闭死。
室内的光线瞬间昏暗下来,沈姝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抬眸对上他危险的眼神,她心脏紧缩了一下,打量着周遭狭小逼仄的环境,唯一的出口还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的一干二净,沈姝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心软让他进来了。
但拓一时没收住自己的眼神,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心慌了一瞬,突然捂住臂上的伤痕,闷哼了一声,神情显得有些痛苦
“怎么了?”沈姝有些紧张他
“刚才不小心牵扯到伤了。”
他猛地凑近,仗着比她高,从上而下侵略又贪婪地注视着她,语气却格外委屈
“沈医生,可以帮我看看吗?”
感受到他的气息不断浓烈,沈姝低着头向后退去,他却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床上,无处可退。
床榻很矮,只能抵到沈姝的膝盖,她退得太急,膝盖被坚硬的床板顶的一软,低呼了一声就往床上倒去。
惊慌下她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坚实小臂,希冀找到平衡点,室内昏昏暗暗地一切都看不真切,男人玩味的眼神自然地融进墨色,轻笑着顺着她的扯力就跌了下去。
昏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格外粗重,不同在于一个是被吓的,另一个则是忍的。
但拓双手微微撑在沈姝身侧,既不会压到她,又将她困在自己身下不能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