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却将她稳稳抱在怀里径直向门外走去,说话的声音透过他坚实的胸膛传进沈姝耳里
“阿姝,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细狗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人
“拓子哥,你这是整哪样,你们两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但拓冷着眉打断
“她为了救貌巴才虚弱成这样,我难道还能不管嘛。”
细狗茫然地挠挠头,好像也有道理,可刚才明明有人抢着要送噶,怎么最后是拓子哥?
沈姝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宽松的尺码穿在她身上显得异常宽大,从但拓的视角,低头几乎一览无余,腰上的手臂不知不觉中慢慢收紧,隔着单薄的布料炽热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
沈姝小幅度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姿势,但拓立即低下头来,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挑了挑眉,心情颇为愉悦地问她
“难受噶?”
沈姝轻轻点了点头,感受着腰上的力道,她渐渐地和但拓越贴越近,近到能清楚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混着他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鼓噪地跳动。
“就要到了,难受就忍到起。”
就见那湿漉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控诉,暗暗地咬着粉嫩的唇瓣,委委屈屈地将头贴在他身上。
但拓笑着将步子放大了些,走的依旧稳稳当当,再逗下去,小兔子可就要咬人了。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但拓一直在沈姝和貌巴身边两边跑,貌巴的身体渐渐好转,每天吃着清汤寡水的饭菜,嘴巴都要淡出鸟了,他忍不住对但拓说
“哥,我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每天吃的这么佛系。”
但拓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哪个跟你说,这是给你做的饭。”
貌巴神情茫然一瞬,除了他,哪个还能让他哥给做饭。
没理会貌巴的茫然,但拓说完便踏进了沈姝的病房
沈姝伤得不重,桌上摆着清淡的四菜一汤,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的吃相很好看,让人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但拓将手抱在胸前,斜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吃饭。
沈姝捏着瓷白的勺子,抵在红润的唇瓣上,含住勺身,奶白的浓汤灼痛舌尖,她低呼一声,被烫出泪来。
但拓一瞬间就捏住了她的小脸,对上她茫然的视线,他着急地曲起指节抵开她的唇
“烫就吐出来!”
他指节直接探进了沈姝嘴里,她说的口齿不清
“我···我咽下去了。”
但拓舒了一口气,将手抽了出来,后怕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阿姝,晚上想吃哪样?”
沈姝一怔,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时有些语塞
“但拓,我今天就要回去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但拓瞳孔微怔,整个人僵滞在原地,良久,他沉声道
“身体都养好了?”
“嗯。”
“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大使馆会派人来接我。”
“······”
良久的沉默后,他点了点头,垂眸看向阿姝,就见她低着头,罕见的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