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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言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无奈。
他知道,自己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边缘的舞蹈。
但他的心中,对白氏的忠诚和对家人的牵挂,让他无法选择退缩。
凤黎“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一阵低语,打断了段子言纷乱的思绪。
他转过身,便看见凤黎的身影几乎与他的影子重叠,那贴近的距离让他不禁有些失神。
凤黎比段子言矮了一个头,从他的角度望去,凤黎的脸庞几乎占据了他半个视野。
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月兮的面容,那相似的身高、那不经意间的神态,都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但很快,段子言便将这些念头甩开,心中暗自懊恼:
是我太思念月兮了吗?为何总是不自觉地将他与月兮相提并论。
段子言推开凤黎,试图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
段子言“凤家主怎么有空前来。”
凤黎轻笑一声,似乎并未因段子言的冷淡而有所退却。
凤黎“怎么,吾还来不得?”
段子言别过脸,避开了凤黎的对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逐客之意:
段子言“若没什么事,现在可以走了。”
凤黎“段子言!”
闻言,凤黎已没有了多大耐心,但还是压下心中怒意,他看着段子言,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凤黎“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又仿佛在等待着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段子言的心微微一紧,面对凤黎的直白,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段子言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放下了一贯的高傲身段,这样的凤黎,给了段子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但段子言深知自己肩负着白家的重任,他不能对凤黎产生任何心软。
他转过头,避开凤黎的目光,语气不定地说:
段子言“我……我没有。”
凤黎轻轻地上前将段子言抱住,温柔地说:
凤黎“虽然知道你心中不悦,但……这就够了。”
段子言心中暗自盘算,或许可以顺应凤黎的意愿,也好借此机会去见一见月兮。
他轻轻地推开凤黎的拥抱,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
段子言“既如此,我有一个请求,你能否答应我?”
凤黎并没有在意段子言刚才的拒绝,他的目光中带着询问:
凤黎“何事?”
段子言“我想去见一位故人。”
凤黎的眉头微微一挑,疑惑地问:
凤黎“白折?”
段子言“不是。”
段子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段子言“是月水镇的一位故人,名叫月兮。”
凤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凤黎“他是谁!”
段子言愣了一下故作生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段子言“不答应就算了。”
片刻之后,凤黎的声音再次响起:
凤黎“吾会让淮安前来陪同。”
段子言“淮安!”
段子言有些疑惑,
段子言“怎么会想让他前来?”
凤黎“放心,他现在已经变了许多。”
凤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段子言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之前找他帮忙送秘信时,感觉到他与以往有所不同,但愿自己找他送秘信的事情没有被凤黎发现。
他回望向凤黎,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段子言“可我只知道月兮是月水镇的人,并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凤黎背过身去,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凤黎“明日月水镇北方后山树林,你会见到他的。”
说完,凤黎便走出了屋子,留下段子言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
段子言“他怎么这么肯定,我们会在后山相见。”
次日晌午。
段子言便启程前往月水北方后山树林,去与月兮会面。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段子言的马车上,这一路上,他心中不免好奇,为何凤黎没有随行。
按常理,凤黎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应当紧随其后,但今日却未出现,这让段子言心中既感意外,又觉轻松。毕竟,有些话,凤黎在场,确实不便启齿。
段子言轻轻撩开车帘,对着骑马随行的淮安问道:
#段子言“凤家主今日很忙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真的在意凤黎的行踪。
淮安恭敬地回答:
淮安“是的,出门前见家主还在紫幽殿批改奏折。”
段子言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言,正要放下车帘时,余光瞥见了什么,他的目光微微一顿,但终究没有深究,只是心中暗自思量。
马车缓缓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抵达了月水北方后山树林。
淮安的声音也在这时传了过来:
淮安“段公子,到了。”
段子言撩开车帘,目光扫过周围茂密的树木,然后走下了马车。
他没有让人跟随,独自一人朝前方的树林走去。
四周空旷而宁静,想着月兮应该还未到,他便在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等候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