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子打开纸团,将赵樟如写的对子念了出来。
龙套(公子)“黄口小儿北元放牧,看羊看牛看星星……这我会对,黑子老贼夜半偷袭,要搂要抱要嘴亲!”
苗安素“真是无耻……”
窦世枢“胡闹!看这笔迹应当是赵家小姐的手笔吧,你父亲好歹也是进士,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龙套二(公子)“赵小姐父母远在滇南,无人管教,又常年与商贾之流混迹江南,自然疏于诗书。”
赵樟如“放你的狗屁!”
朱幼宁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眸中不满尽显,本以为这些个饱读诗书的公子对待闺中女子自然是有礼貌些,却不想他们竟这般说赵樟如。
窦昭“照这么说,我也自幼无父母教养,混迹乡野……”
窦世枢“窦昭!”
窦世枢及时制止住窦昭接下来的话,却不想朱幼宁又接过话茬。
朱幼宁“本宫父亲去的早,母亲也对本宫极少照顾,上只有兄长姐姐疼爱,公子的意思,是说本宫也无人管教,疏于诗书?”
龙套二(公子)“不,不敢……请公主赎罪……”
窦世枢擦擦额头的汗,怎么忘了还有个朱幼宁在场,这一看就是来给窦昭撑腰的,他的计划怕是十有八九要落空了。
在场的人除了纪咏,谁又敢说公主的不是?
窦昭“正好,我想出了一个上联。”
窦昭推开屏风,来到男席。
王映雪“窦昭,这是男席,你羞不羞!”
窦昭“几位公子肆意议论女子婚嫁,他们都不觉得羞,我羞什么?”
窦昭拿起放在桌上的撒扇,提笔写字。
龙套(公子)“此扇唯有有才学之士和青楼女子可用,窦小姐……”
朱幼宁“这位公子瞧着有些面熟啊,不会是那位六次科考不过的刘公子吧?本宫倒是没看出刘公子有多少才学。”
朱幼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窦昭身边,一双狐狸眼静静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或是皇家威严,大多人不敢抬头看她,也就只有纪咏用那双水光流转的桃花眸嘴角带笑看着朱幼宁。
另一位公子正欲张口,就被朱幼宁怼了回去。
朱幼宁“若我没认错的话,这位可是陈家公子?听闻你家做买卖赔了本,缺份嫁妆补亏空吧。”
纪咏闻言笑出了声,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丫头这么牙尖嘴利,倒是跟自己学坏了。
窦昭此时也写好了对联。
易得薄情郎,难得无价宝,虚情何苦托锦书。
邬善看窦昭眼中满是欣赏,对她写出来的对联更是赞不绝口。
窦昭“我们是甘蔗尾,你们又是什么苍蝇臭虫,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识几个大字就自视清高之人……”
窦世枢“窦昭!宴席之上休要胡言乱语!”
朱幼宁“这如何叫胡言乱语?堂而皇之议论女子婚嫁,这就是窦家设宴的目的吗?未免也叫人太扫兴了些。”
窦世枢“公主殿下,臣并无此意,还请殿下恕罪……”
窦昭“窦昭言行粗鄙,先下去思过了。”
朱幼宁发现窦昭并不需要自己来撑腰,她自己就可以应付。
见窦昭走了,朱幼宁留在这自然也没什么意思,也就跟着走了,纪咏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窦昭“我闷得慌,想去街上走走,你们先回去吧。”
朱幼宁“正巧我也无趣,我们陪你一起如何?”
朱幼宁拉了拉纪咏的袖子。
纪咏“是啊,我也许久未去街上了,不如一起吧,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窦昭“好啊,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