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宸火回国后第一次聚会,人不多,像我这样的老人,也都窝在沙发这,没和那些小将凑热闹,我们在,他们也不自在,说实话,有点无聊的,打开手机也就是分析分析国内几个战队的比赛视频,顺便筹划筹划自己的战队。
宸火倒是很兴奋,欧洲这几年真TM不是人过的,我明白他,都苟延残喘,拽着命回来的,这一路悄无声息,冷冷清清,回国了,哪怕他唏嘘着“才来几个人”,其实也是庆幸的,至少还有人,当然要一醉方休。
那边一群小孩叽叽喳喳,这一会借着半听冰啤,宸火已经开始摇晃顾队家那个小医疗师,神智不清要和人称兄道弟。
包厢一片群魔乱舞,聒噪里我听见顾队声音平静。
“时洛一会儿也来。”
哦。其实早有准备,所以手指的暂时僵滞算是正常反应吗?
是面对他才有的应激反应吧…
真是时洛,他要来了,给宸火接风的?
还是…
面对宸火的惊恐呆滞,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怂逼”,话音落下,才发现心脏搏动,呵,忍不住也自嘲一声。
“早点把误会说清楚了不好?”顾队大概知道当年的一些情况,只是他不懂,我和时洛之间,根本没什么误会,是我伤了他,是我对不住,是我辜负,是我冷情,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大概是我的脸色没那么无懈可击了,顾队不说话了,包间里继续群魔乱舞,宸火和瓦瓦大声讨论着时洛从前的“双标”,但很快我的世界安静了,因为他来了。
他没怎么变,我安静地看着他,又觉得好像高了点,只是棒球帽下的眼神有点冷漠,和他刚入队时大相径庭。
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喝完一罐啤酒当是给宸火接风,果然没理会宸火干巴巴的客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也意料之中没给我一个眼神,只要了几罐啤酒,在边上一处无人吧台坐了下。
于是中断的喧闹继续,我大概在望着一处空气出神,突然视野里出现了一罐冰啤,我打起精神,礼貌谢绝了这个年轻的医疗师,遗憾地表示我喝不了了。
顾乾和宸火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向瓦瓦讲我之前的光辉战绩,在宸火面色沉重地说起我“大出血”的时候不得不制止他传谣。
“那TM是胃出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越扯越远,一下子扯到了我结婚
“也就未来的余夫人能有这荣幸让你余神破戒了。”
余夫人吗……自己这个糟心的胃……大概吧……
听着他们还在围绕着“余夫人”和“结婚”讨论,我皱眉,正要出言停止这个无聊的话题,抬眼看见时洛站起来和侍应生低声说了几句。
他喝多了吗?这么多酒没喝够?还要点?
区区一个宸火接风就能喝这么多?还是因为我….
没来得及再嘲讽自己自作多情,我惊讶地看见他又熟练地点了支烟。
我忍了又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究没忍住询问那个小崽子什么时候抽上了烟,他以前明明不沾这个。
“两年前来我们战队的时候”
顾乾对他抽烟倒是接受良好,我默默抿了一口西瓜汁,下意识不满:
“小小年纪.”
我这近乎无心的一句倒是遭到宸火嫌弃,好像只有我对他抽烟的事耿耿于怀,宸火说的也不错,他长大了,我又在这操什么心呢?真是自找没趣。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或许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三年未见的小崽子要搞事了,不一会儿,刚才那个侍应生端着一个大托盘进了门,是时洛点的蒸馏伏特加,他终于向我走来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