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绍刚走进少年之家的时候,一只小土狗咻地一下就蹿过来围着他的脚绕圈。
然后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软糯糯的一声:“红包儿,你去哪儿啊?快回来!”
脚边的小狗好像是听懂了里面的人在叫它,又滴溜溜跑了回来,然后冲着外面叫。
李昊实在是好奇它的举动,推开门就看到了张绍刚老师。
“呀,张老师怎么就来了啊?我怎么记得我还没邀请你呢?”
“毕竟发了个委托,我总得来亲自看看任务完成了吧?而且那个叫什么,卷毛丧彪?一直没联系我,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死你们这儿了。”
李耕耘听到张绍刚的声音,闪身出来,把李昊挡在身后。
“抱歉啊张老师,我还没死呢。至于那个卷毛丧彪,是我弟弟。”
“你弟弟?一个姓王一个姓李,我又不傻。再说了,他好像是内蒙的。”
三人沉默着对峙着,直到一个声音传来:“张老师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耕耘昊昊快把老师带进来。”
蒋敦豪坐在多功能厅的椅子上,正拨着吉他,见三人走进来了,手上动作依旧没停,说着:“咱们这小地方招待不周,少熙快去给张老师倒茶。”
陈少熙哼了一声,丢过去一瓶元气森林。
张绍刚环视一圈,只看到了九个人,都在各自忙自己的事,甚至有个大嗓门在打电话讨论大棚的事。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李耕耘玩着手上的刀,缓缓开口道。
张绍刚双手撑着桌子,说:“当然是把线索送你们手上喽。”
赵一博推推眼镜:“线索?弟弟?你刚才说他是内蒙的?内蒙王家?”
张绍刚看着赵一博说:“不愧是大名鼎鼎的H,这就知道了。”
鹭卓把电话挂了,说:“内蒙王家?李耕耘他爹那个啥就在他们家?”
陈少熙:“你怎么知道多多是他们家的?如果不是,线索不就断了吗?”
卓沅:“别看着一个姓王的就猜是他们家的吧?哪来那么多孩子?”
张绍刚甩出一张照片,说:“这就是证据。”照片上的那个小孩脸圆嘟嘟的,而且一头卷发也很明显。
“几年前,王家出现变故,把唯一的儿子送到浙江一个福利院,等事情结束后再去找,王一珩早不见了。”
何浩楠看着陈少熙说:“ber你带走的?”
陈少熙红得理直气壮:“那个福利院没啥吃的!每天都要饿死了!”
赵小童:“不是,所以你想通过弟弟联系王家然后问出耕耘父亲的事?”
张绍刚:“差不多吧。”
李耕耘:“玩儿呢?我差点被这个小屁孩杀了!你告诉我就这样?”
鹭卓连忙跑过来给李耕耘顺气:“没事没事,张老师也是想着为你好是吧?”
张绍刚皱眉:“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把王一珩骗过来,钱是最好的方法了。”
2.
而此时的王一珩,正在陪晴天玩。
“晴天~我是你十爹爹~”
“不对,感觉叫我十爹有点老,嗯…那我是你哥哥?”
“也不对啊,我是你哥,那大哥是我……不行不行,辈分乱了。”
“但是叫十爹真的好老,我才刚18呢。”
“算了算了,就叫我哥哥吧,咱们仨各论各的。”
王一珩正碎碎念着,晴天突然唧唧歪歪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哭了。
“诶诶诶?哥,哥你咋了?怎么哭了?诶等等,我去叫你爸过来,哥,哥别哭了哥。”
王一珩抱着晴天冲下楼,一点没注意到楼下的低气压。
“大哥!晴天怎么哭了?”
蒋敦豪接过晴天,问:“你给她喂奶了吗?”
王一珩呆滞:“喂奶?”
赵一博看了看表:“正常应该是两个小时前喂一次,呃,她居然还陪你玩了那么久……”
卓沅:“咦,这就是你干出来的事儿。”
鹭卓:“咱们家晴天脾气真好。”
何浩楠自觉跑去烧开水冲奶粉,然后接过晴天给她喂奶。
王一珩尴尬地抠抠脑袋,这才注意到多功能厅多了一个人。
张绍刚注意到他的视线,说:“卷毛丧彪?”
王一珩立刻警觉,并没有说话。
陈少熙站起身,说:“如果没有我,多多任务早完成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张绍刚眯了眯眼,像只潜伏在暗处的豹子一样看着几人,说:“反正人我找来了,信不信由你们。”他转身离开了后陡门,留下十人面面相觑。
状况外的王一珩问:“呃…走了?他说啥了?”
赵小童睁着大眼睛看他一眼:“没事了弟弟,玩去吧玩去吧。”
蒋敦豪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思考什么。
是不是应该为了保护他所以不告诉他呢?但这样真的是保护吗?
正当蒋敦豪思索之际,卓沅已经告诉王一珩目前的一切,顺便问了两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父母是谁吗?你为什么去福利院?”
王一珩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记得我父母,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福利院。”
赵一博:“不对啊,弟弟是几年前去的福利院,就算是九年前吧,当时他也九岁了,该记事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鹭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
陈少熙:“我认识多多这两年从来没听过他提起自己为啥在福利院,该不会是真忘完了吧?”
王一珩摇摇头:“但是,我记得我父母是谁,我也记得我们家长什么样,但是我就是不记得为啥我去了福利院。”
卓沅举手:“我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那个人也是不记得某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其他时间段都好好的,然后我发现是被遗忘的那段时间对他的伤害太大,所以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不记得这些了。”
李昊:“自我保护机制?弟弟你经历了些什么儿?”
李耕耘:“你记得你父母是谁,那你知道他们的工作吗?”
王一珩闭上眼想了很久,才抬头看着大家:“我父亲是个缉d警,但是……”
“他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