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宫中,几盏烛火忽明忽灭,殿中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一遮面男子侍于身旁。
殿前则跪着两只妖,若白雀在,他定会认出那就是出逃的几只大妖中的柳木鼠和水羊。
“堂主,金狼已被斩杀,九位童子血已收集完毕。”水羊禀道。
“哦?” 被称为堂主的人抬头审视他,“为何是九位?”
“堂主恕罪,那第十个小崽子似乎和妖界的二殿下有点关系,金狼也是在取第十血的时候被他的人斩杀的。”
“继续追查,若查不到,坏了我的大计,碧血池,就是你们的归宿。”那人冷冷的说完便转身离去,“最后给你三天时间,所以他不到,这第十位,就由你们来补。”
二妖匍匐在地:“是。”
那神秘人路过他们身旁时丢下了一个黑红色的签子:“这签子会带你们找到他。”随后便跟着那人离去。
等到听不见脚步声两个妖怪才敢站起身来。
“金狼真是蠢,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搞定不了。”柳木鼠尖耳猴腮,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不自觉的向一边抽动。
水羊反倒是冷静的很:“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抓到他吧,这么看来,那妖界二殿下倒不像传闻中那样无用。”
水羊把玩着手中的签子。
“这是什么东西?”柳木鼠说着便把手伸向了它,却被水羊一掌拍开。
“你不想活了?这可是追命帖。”
听言柳木鼠还没收回的手哆嗦了一下,“堂主可真是……下了血本。”
“所以你该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重要。”
柳木鼠颔首。
水羊催动追命帖,这签子便横在手中乱转了片刻,随后直直立起。
柳木鼠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水羊冷哼一声:“竟然找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这坑洞足有十几米高,摔的君不知七荤八素的,好半天才缓过来,不过这里似乎很潮湿,的泥土不至于太硬。
“景流你没事吧!”
这洞里四下黑漆漆的,只有这洞口处才有一丝太阳斜照下来的阳光。
不远处景流呻吟的呻吟传来,他摔的也不轻,“我在这……”
君不知扶起景流,环顾四周,此时他们刚刚适应这昏暗的环境,能看到的东西十分有限。
“这回是回不去了。”君不知看着他们摔下来的通道距离地面甚远,且石壁光滑毫无着力点,便直接放弃了原路返回的念头,打算重新找一个出口。
二人适应了一会之后便开始摸索起来,瞎猫似的摸索一阵,君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翻起了自己的口袋,白水给他带了那么多的东西,总有可以用来照明的东西吧。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君不知掏出了一个磷火石,这本是瞬间灌注灵力,便可以做爆破的石头,此时灵力缓缓徐之,倒也可以燃起一道火光,用来照明。
不过眼前的一番景象让君不知一惊。
“我们究竟掉到了什么地方……”景流喃喃道,此时他对这次行动的执行后悔万分。
他们眼前是一滩浅浅的池水,池水里躺着数具骸骨,远一些的尸骨已碎,近一点的,还有一些腐烂的痕迹,看大小,均是属于十几岁的孩子的。
“此地绝不宜久留,我们快些找路离开!”君不知近乎异常的冷静,除了微微颤抖的双手,看不出来他有一丝慌乱。
有弟弟在,他应该冷静靠谱一些!
好在没有在这种环境下耽误太久,二人便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石门,那石门沉重的很,不过最近有使用的痕迹,便也好推开些。
离开了那压抑的环境,君不知才感觉活过来一点,他这是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景流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正是因为他的镇定君不知才更有了一些力气。
“这地方应该就是白水说的什么祭祀的地方了吧。”君不知想找个什么话题,就算聊聊天也好。
“八九不离十了,哥哥,这地方太危险了,我们等着白水哥哥来救我们吧。”景流道。
“可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而且白水现在根本感应不到我在哪里,如何等他救?”
“与其误打误撞,不如敌不动我不动,没准走着走着反而会与那些危险的人撞在一起呢。”
“有理,那你先收好这吊坠。”君不知把那并蒂莲掏出来递给景流。“我四处勘察一下,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好跑路。”
“好,我陪你一起去。”
然而没等他们有所动作,远处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二人紧忙噤声,祈祷那人别往这边走,不过天不遂人愿,偏偏这脚步声越来越近。
君不知熄了磷火石,带着景流悄咪咪的又返回了那骨池。
可以那石门太过沉重,来不及关闭,也无法关闭,那声音必定会吸引人过来。
然而只听那脚步声一顿,那人好像意识到什么,收敛了脚步声。
君不知看向景流,眼中均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