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姑赞许地看了云筝一眼,“皇后果然大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起来也真是失礼,还未正式报过家门呢。”
“宫里人都叫我月姑姑,您从来福那儿也该听说过,我从事宫里宫外的买卖。当然了,这事儿有皇室默许,责怪不到咱们头上来。”
“若您往后有需要——库房冗积,亦或是想寻些新奇玩意儿,也可来掖廷寻我。当然,有时候寻不见人,那便是亲自去采买了。今日还有些事儿,便不多叨扰了。”
说完,月姑姑拉着来福的手离开了凤仪宫。
待云筝处理完冗杂的宫务,正值中午,便去了建章宫请安。
建章女官莲稚:“奴婢见过宸元皇后,还请让奴婢为您通禀一声。”
过了一会儿…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一进去,御医正在里头给太后请平安脉,正行礼,那御医便退下了,
嘴里还嘱咐了太后几句,只是冬天染的风寒未褪去,再喝些药调理调理驱驱寒使是。
秦禾猗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皇后起来吧,坐哀家这陪哀家说说话,旁人都退下罢。”
“是!”
众人退下。
云筝侍奉太后娘娘用了汤药,说了会儿话,便行礼告退了。
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的过去。
到了年关,君荼携众妃一起去奉天殿祈福,并举办了新年晚宴。
君臣和乐,共同庆祝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开始了。
年初,云筝生下了皇帝的嫡长子,帝大悦,取名为磊彧。
三月前,妃王珞棠蹊跷小产,经查,致其小产者为充容臧如扶。
帝大怒,降其为选侍,后被窈妃织田烟柳杖责二十致死。
由于宫内近日有些不太平,云筝日日在奉天楼内为皇帝祈福,祈求国运昌盛,诸事顺遂。
这天,祈福完毕,正当要离去,却听得个轻冷女声,若山涧溪流,煞是动听。
“是,那便都备好了,明个一早送到掌祀大人那里请他过目便是,等掌祀大人确认无误,再去圣宸宫跑一趟……照掌祀大人的意思,请陛下亲临……剩下的,我会处理妥当的。”
云筝非常疑惑,以前怎未见过她?
老鸡回道:“看模样,应是奉天楼的人。”
云筝颔了颔首,“嗯,倒是标致…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过了几天,云筝刚要离开奉天楼,那个女子叫住了云筝。
“您是…皇后娘娘吧。”
云筝颔首,“何事?”
那女子走到云筝面前,福了福身,“奉天楼司祝阿檀见过皇后娘娘。”
“阿檀…”
阿檀:“请恕阿檀冒昧,近日见您常来,都是为陛下祈福?”
“是又如何?”
“阿檀能感知到您对皇上的一片真心……能伴君侧,是福。能得您真心,亦是福……”
“你这话真叫人难担待。”
“天子为尊,真心为贵,却是天作之合,为何不能担待?”
云筝:为何总觉得她眼底似有几分艳羡和酸涩…
云筝接不上阿檀的话,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
这时,掌祀匀褚突然出现。
“阿檀,你今日说得够多了。”
阿檀:“掌祀大人……您今日不是……”
“您都听见了?”
匀褚嗤笑,“饶是胆大妄为如本座,也不敢像你这般在望仙殿里口出诳语。”
云筝站在一旁凌乱。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好想回宫……
匀褚似乎看到了云筝的尴尬,“宸元皇后莫怪,这阿檀……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