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琰目光扫过台下,一眼看中了南宫朗月,觉得他骨骼清奇,颇有练剑天赋。
他指着南宫朗月。
“你。对,就你,上来和我对练。”
他不好说南宫朗月一定是练武奇才,谁知道他是不是死不协调呢,总得试试。
南宫朗月一脸惊讶,犹豫一秒,起身走上演武台。
“晚辈南宫朗月,见过张先生。”南宫朗月恭敬行礼,他见过张琰,知道他可不是普通教官,他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
张琰听到南宫二字想起了一个人,那是南宫川,有名的企业家,他有个儿子就是南宫朗月,几年前好像还见过,没想到当年的毛头小子长成了大人模样。
张琰神色缓和,对南宫朗月多了几丝期待。
“来吧,用刚才教的方法攻击我。”
南宫朗月没有手下留情,手腕一抖,木剑灵活舞动,没有张琰的神韵,却带着一股子誓要与天斗法的狠劲。
张琰神色自若,他的剑又快又准,防御的同时反击迅猛。
木剑脱手而出,轻飘飘掉在地上,南宫朗月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轻叹一声。他不是真想击败对手,他只是想测试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
连三剑都没撑到么……
张琰后续又传授了刀、枪、棍等兵器,每次找人对练完美避开皖迟。
训练结束之后,皖迟只能默默流泪。
不是张琰有意忽视他,实在是人太多没看见,只好随机点了几个近点的。
“张队长您辛苦了。”楚河恭敬道,张琰虽然只是队长,但特别行动队的级别比文昌正还高,也算半个上司。
“张老看中的人在哪里?”
“啊……”楚河环顾四周没见皖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张琰深深的看了楚河一眼,接过手机,是一张瘦到脱相的人影,张琰没有印象,将手机递还回去。
“张队长一会儿有什么安排,不如留下吃个饭?”楚河满脸堆笑,说话小心翼翼,显得格外卑躬屈膝。
“不用了,给我准备直升机我要去上京一趟。”张琰看不惯别人讨好他,眉头一拧,心中有一股怒意上涌,即将突破爆发的临界。
她冷哼,有拍马屁的功夫不如多提升自己。
楚河不知道自己在火山口反复横跳,频频点头,只觉得张琰有些不近人情。
也是问难楚河了。
他当年新兵入伍的时候就是个刺头,本就不是个逢迎谄媚的人,要他做这种事就像是要他老命。
楚河便顺理成章的挨顿臭骂。
……
京城,守望者大厦。
宽大舒适的会议厅中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其中就有文昌正和张国兴。
张国兴悠悠闲闲喝着茶,文昌正则是端坐一旁,不知在思考什么。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国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文昌正要做什么,趁着会议尚未开始,率先出击掌握主动权。
“那个新兵……”文昌正旁敲侧击。
张国兴嗤笑一声,注视着对方眼睛,郑重开口:“那小子的确有些古怪,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死,估计是有什么东西在保护他。他醒来后接受守望者审问有明显表演的痕迹,不过我没写进评断里。”
“或许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呢?”
文昌正不语,他怀疑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他的身世、伤势等等,皖迟更像是S级怪物伪装成人。
“您能笃定他一定是人类吗?”
话一出口,语气中充满着针锋相对,张国兴知道他是个犟种,认定了的事除非经过求证,他是不会相信的。
张国兴眉心一抽,突然觉得皖迟真是个大麻烦,手下的兵一个个来质疑他,人到老年最后因为皖迟名节不保。
糟心!
他当然是证明不了,谁知道S级有没有进化到完美伪装人类的程度,骗过仪器骗过他。
时间在沉默中飞逝,黄昏渐沉,夜幕降临。
这时一道高大身影推开会议厅大门,踱步而来。
“张队长,你来晚了。”坐于门口的中年男人说道。
张琰刚下飞机没看时间,他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来晚,暗讽他:“怎么?就你一个人开会?”
男人直起胸膛,立即有了反应,“哎……你!”
“你什么你?”
张琰不再理会他,目光扫过会议厅落在角落的张文二人处。
正好二人都在,可以好好问清楚。
“小张你来了,过来坐。”
张国兴喜出望外招呼他,正愁没人打破僵局,人自己凑上来了,救命稻草不就来了嘛!
“张老,我刚从训练基地过来看见个人……”张琰还未说完,张国兴脸色一沉。
怎么又是那小子?
他醒之后就没什么好事,不会是厄运类异能吧?
“噢!我知道那人……皖迟是吧?”张国兴插科打诨,故意拖时间,“他命真大呀……哈哈哈,运气真好……”
张琰跳过张院长糊弄,看向文昌正,等他解释。
皖迟的事是文昌正透露的,说张院长看上了个年轻人,了解之后发现端倪,怀着疑问来到京城解惑,结果张院长揣着明白装糊涂,完全不解释。
文昌正也头疼,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张琰,没想到皖迟身世谜团之大,引得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张院长不说实话他也没办法。
这事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张国兴挠头,他疑惑啊,好好一个人越说越邪乎,怎么就变成S级了?!
“你们说……他是不是有某种影响气运的能力?”张国兴死马当活马医,掏出一种假设,让他们去验证。
气运?
文昌正想到韩立突然的岗位调动,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的高层会议,眼睛一亮,似乎真有种不同寻常之感。
张琰挑眉,觉得他什么离谱借口都敢编,“我没有受到影响啊。”
张国兴捕捉到那一抹亮光,激动的拉起文昌正在手,像是许久未见的新媳妇,“你才是我的好学生啊!”
“喂!你们三个搞什么啊?”
门口男人瞥来,三人的动静太大打扰到他的休息,会议尚未开始,补个觉有问题吗?被三人吵到睡不着,又有令人生气的张琰在,打工人真的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