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擦着发梢走出了淋浴间。手机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屏幕仍然亮着,他走过去想关掉屏幕,入目却一下看见了手机屏幕上还在不断增加的评论。
程以清吗?
只是困意实在来得快,翻了几条消息就开始眼皮打架。躺在沙发上确实爽,闭上眼小憩倒也是舒服的。
马嘉祺出来时就看见如此景象,丁程鑫闭着眼,头发还湿着,狼尾雏形的头发包裹后颈,那处的抑制贴被他勉强贴得皱皱巴巴的,手机早已脱离手指滑落到胸口。
他没说话,只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轻轻地坐到沙发上,一只手解着缠绕的电线。
随后便坐得近了些,手指撩了撩丁程鑫额前湿润的刘海,目光随之探下去,落在那双湿润的眸子上,唇瓣潮湿泛红,又衬得脸颊白皙。
马嘉祺“醒醒。”
身边人儿有了反应,睁开眼的瞬间马嘉祺住进了他的眼中,心跳翻涌成了停滞的海。
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睡着了。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径自打开了吹风机的启动键,单手捋着丁程鑫柔顺的头发,手指总在不经意间靠近他贴着抑制贴的腺体。
痒痒的。
有些暧昧了……
丁程鑫“谢谢祺哥……我去睡了。”
那人回应了一声,转而去吹自己的头发。
丁程鑫回到自己卧室猛猛锤自己脑壳,马嘉祺是Alpha啊他是Alpha啊,你真不怕自己被一口啃了吗!
可再摸胸口,心脏好像真的在刚才与马嘉祺对视时活过来了一瞬。
……
简亓在深夜收到室友的消息。
是这次校园论坛掀起的风波,他们几个人的聚餐被拍到了,很多人又忆起当年程以清和他的事迹,他的确不会在意,不过天天8g网速的室友把事情分享给他,也不足为奇。
他只简单看了几眼,打字框里的字才到了一半,又看见室友水灵灵甩来另外一条帖子。
【重温!一条帖子带你捋清当年简亓和程以清的感情破裂史!】
他很快点开,绿色横线很快加载完毕,跳跃出的黑色文字无一例外都关于他当年所闹出的那场惨剧。
当年的程以清被许卿一帮人盯上,对方以他在校园内擅自进入发情状态为由,对他展开了一场惨无人道的侵犯。器材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混乱而强烈的信息素,四名Alpha留下的临时标记,迫使程以清无可抑制地迎来了他真正的的发情期,反而成为了他们行为辩解之中的铁证。
那天是九月二十六日,程以清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临时标记足以令他应激,新伤旧病全部复发,闹出的事情远远大于人们的想象。
那时的简亓在为程以清的生日作最后的准备,藏有戒指的盒子被他带在身上,却怎么都打不通程以清的电话。他没能等来程以清的到来,等到的是辅导员传来的悲讯,和网络上上彻底翻了天的舆论。
他发疯一样地回了学校,现场混乱,到处都是浓烈混乱的信息素和血液黏腻的腥臭味,Omege医生都没敢进器材室。
他找到程以清的时候,他的脸上沾着凌乱黏腻的碎发,脸颊因为过度打斗而泛着潮红,泪痕凌乱。血痕可怖,还在一点点向外流淌。程以清坎坎靠在墙壁上,腺体红肿,浑身像是被蹂躏过的娃娃,脏污而无一处完整。
那群人擅自摘去了他心中高傲的云,蹂躏成了一地破碎的水渍。
他争取而来的所获得的唯一安慰是许卿几个人的退学,却念在许卿的父亲为学校提供了赞助费,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其他处罚,且许卿的亲妹妹许楠在那之后便一脚横插进了s大。
程以清的十八岁生日是在病房中度过的。
那时的程以清病得严重,他的身子本就娇弱,罕见病所带来的旧伤与新伤相结合,在他身上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
一张确诊通知书,彻底断送了他们曾商量好的一辈子。
……
简亓退出了聊天记录,盯着微信置顶聊天上唯一的好友,最后一句消息停在去年过年,他发去的新年快乐,无人回复。
物是人非,是他没保护好程以清。
怪他自己。
TBC.
作者掉渣写着写着意识到后面有更难受的部分时,我把自己虐到了。😰
作者掉渣调整下更新频率,即日起每周的周二、周五更新,11月13日后将会回归正常更新频率。学业繁忙,谢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