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然而,作为宴会的主角,农以沫却感觉如坠冰窟。她的父亲,农家家主农厉风,正笑容满面地宣布,要将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什么?父亲,您说什么?”农以沫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她可是农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父亲怎么会突然要将她嫁给一个陌生人?
“以沫啊,这是为了家族利益着想,你可要理解父亲的苦心啊!”农厉风语重心长地说道,浑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躲在人群中的农雨欣,看着农以沫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 злорадства 的冷笑。这一切,当然是她和父亲精心策划的!
“我不嫁!我绝对不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农以沫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鲜红的酒液顺着桌布缓缓流淌,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掩盖不住她语气中的坚定。
“放肆!”农厉风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阴霾,“婚姻大事,岂容你一个小辈儿插嘴!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嫁!”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我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农以沫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一直以来疼爱她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住口!”农厉风怒喝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姓白的小子?我告诉你,农家和白家势不两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农以沫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她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任凭泪水肆意流淌,却倔强地不肯再说一句话。
坐在一旁的农夫人,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她想说些什么,想为女儿求情,可是面对丈夫那冰冷的眼神,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流泪,仿佛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脆弱的花朵,无力地承受着命运的摧残。
“来人!”农厉风冰冷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送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几个身材魁梧的下人应声走了进来,架起失魂落魄的农以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的大厅。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着农以沫苍白的脸庞。她蜷缩在床角,泪水浸湿了衣襟,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可是,这安静却更加凸显了她的孤独和无助。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温暖的家,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冰冷的牢笼?为什么一直疼爱她的父亲,会变成逼迫她的人?
难道,爱情和自由,真的是一种奢侈吗?
她想起了白慕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带给她欢笑和希望的人。可是,父亲的话却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生生隔开。
“不,我不能放弃!”农以沫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要为自己的幸福而奋斗,她要和白慕辰在一起!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逃离,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她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逃离的路线。窗户太高,而且外面还有守卫,行不通。房门被锁上了,钥匙肯定在父亲手里。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根银簪。这根银簪是母亲送给她的成年礼物,簪头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农以沫喃喃自语,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她。
她拔下银簪,将簪头对准门锁,用力一撬。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农以沫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夜色之中。 夜凉如水,月色朦胧。农以沫的心跳得飞快,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银簪,跌跌撞撞地跑过花园,跑过假山,跑过一切熟悉又陌生的景物。恐惧和希望交织在一起,让她不敢停下脚步。
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痛,农以沫低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踩空了一处被杂草掩盖的陷阱!
“救命!有没有人啊……”她挣扎着想要爬上去,却发现陷阱的边缘十分光滑,根本无处着力。
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农以沫无助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农以沫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努力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陷阱边缘。
“你是谁?”农以沫警惕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月光映照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一双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睛,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别怕,我拉你上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一只强有力的手伸到她面前,农以沫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他,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被拉出陷阱的瞬间,那人突然用力一扯,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同时,一块沾着迷药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农以沫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昏迷前,她似乎听到那人低语了一句:“抱歉,我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