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坏菜了!!!
肉体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魂飞魄散才是。
他老板动真格的了!!!
黑气如绳紧紧的束缚住严浩翔,黑气如针如刀,穿透严浩翔,然后肆虐的划割着他的灵魂。
贺峻霖认出来冥王用的刑罚——是碎魂术。
碎魂术,碎魂成尘。死的不能再死。
严浩翔面色惨白,眼眸猩红,眉眼因疼痛而绞在一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不断,唇上的血色消退,紧咬的牙关止不住的溢出痛苦的呻吟。
凌迟般的刑罚,先是撕扯灵魂巨大的痛感,然后是痛到感官失灵的麻木感,这时候术法也快完成了。
行刑完,受刑者不会立即死去,大概一盏茶后,魂体才会开始消散。不立即死,是为了受刑者能全程的看着自己消散。
为了死前诛心。
贺峻霖心口闷痛,法力在四肢百骸汹涌乱撞。
看来他老板真的很生气,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他都有些受不住。
贺峻霖捂着心口,艰难抬头。发现严浩翔已经痛的脱力,纤长的手指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浩翔不愿意就他去吧,严浩翔是无辜的。人才死了没两天,不能再让他去死了。
而且白无常主事的业务他的副手做的也很好,没有他,他的副手也能顶上。冥界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殿下。
“殿下……”贺峻霖开口要拦下他老板,话未尽,一口鲜血呕出,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贺老弟!”陆适问发现了贺峻霖的异样。
贺峻霖喉头腥甜弥漫,灵体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真疼。这算不算工伤,去老边那能不能给他报了。贺峻霖想。
贺峻霖疼到蜷缩。
“殿下。”陆适问唤道。
黑气散去,严浩翔直直从空中落下。疼痛感让他的精神无比清醒,灵体却也让这疼痛感折磨的动弹不得。
冥王收了手,面色不虞的说了这几天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活着不记得自己是谁,死了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找死还要连累别人。本王也不知道,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若不是他……”冥王没有往下说。
若不是他?他怎样?他又是谁?贺峻霖和严浩翔都抓住了这个“他。”
但两人都没有问“他”,因为问了也不会说。
除此之外,小贺大人还抓到了严浩翔“生前失忆”过的这个重点。
听了冥王这番话,严浩翔嘴唇嗫嚅着。
“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小贺大人内心嘶吼。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这回,贺峻霖是真的来不及捂他的嘴了……
落入耳中的是细若游丝的喘气声。
听到严浩翔发不出声来,贺峻霖安下心来。疼了这一遭,唯一的好处就是严浩翔没力气说话了。
因为严浩翔,贺峻霖对富贵人家、精英教育,养出来的有风骨,有思想,有原则的霸总有了新认知——那就是真的很犟!!!
因为严浩翔,其他霸总“风评”被害⚈₃⚈ᐝ。
冥王扔给陆适问两个瓷药瓶,陆适问了然。
陆适问从高台一跃而下,将一个瓷瓶的药喂给贺峻霖,然后又把另一个瓷瓶的药给严浩翔灌了进去。
“咳咳咳。”严浩翔呛咳。陆适问的动作都不用论温柔,直接能算得上粗鲁。
“好好睡一觉,三天之后,我们再听你的回答。”陆适问说道。
下一秒严浩翔就晕了过去。
那边吃了药💊的贺峻霖,疼痛感消退了不少。
冥界修为第一人真不是虚名,真疼啊。贺峻霖按揉着心口。
“还好吗?”贺峻霖听他老板问。
“哦,好多了。”贺峻霖笑笑,比起严浩翔他好多了,感谢他老板手下留情,没一下子给他俩都剐成灰。
“嘴上血擦擦。”
“哦,好的。”白皙的手瞬间染上红。
“你……”冥王欲言又止,目光落在贺峻霖手上。
嗯???老板看他手干什么?!!!
“伸手。”贺峻霖听到他老板说。
而且他老板看起来有点咬牙切齿,还有点羞于开口的模样。
贺峻霖伸出沾着血的双手,应了声好。
他老板给他施了洗涤术。现在是第17遍。他的手都快洗秃了皮了。
小贺大人思考🤔🤔🤔他老板的洁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重了?以前杀人杀一身血的老板去哪了?
第三十遍,他老板终于停下来了。扔给他一句:“带他走。”
然后让陆适问一个术法给他俩送了回去。
陆适问将人送到家门口,贺峻霖推门,将人扶进去,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贺峻霖叹气,看着眼前人。“这回,咱们也算是“过命之交”了。”
不得不说严浩翔很好看。
眉骨立体,眼窝深邃,睫毛密而长,欧式大双配杏眼,看人深情无比。鼻子高挺,唇……
唇倒是真的很软。
贺峻霖回想起当时的触感,突然意识到他老板给他洗手……
所以……给他洗手是因为……!!!
冥界风气开放,男子与男子也是能相交相伴的,那个谁和那个谁不就是嘛。
当时搞办公室恋情被发现,老板气愤的连夜开骂,哦,不。是开会。
会议内容主要是:“搞办公室恋情会影响工作,万一吵架了,人跑了,冥界上哪去找人顶上”云云。
他没和严浩翔搞办公室恋情,他俩才刚认识啊!!!也不是一见钟情💘。
“办公室恋情”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为冥界鞠躬尽瘁才是他的人生目标!!!
被“舔”了一下,贺峻霖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他老板反应这么大,他意识到后倒是有些尴尬了。
尴尬的小贺大人想找点事干。要不……找云兼离给严浩翔看看灵体。小贺大人刚要传讯就收到陆适问的消息。
“不用找煎梨那家伙看。殿下用的不是碎魂术,严浩翔灵体没问题。不过这三天会做做噩梦。”
有一个法术和碎魂术很像,一时着急没想起来。只有碎魂术地症状,却不会死的——“很疼很疼术”。
这个简单明了到羞耻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
严浩翔既然无事,贺峻霖便打算离开。
刚要出门,卧室里便传出严浩翔的痛呼。
“放开我!放开我!”
难道是梦到刚才了?贺峻霖折身回去,看严浩翔的情况。
床上人蜷成一团,看起来痛苦极了。
“还好吗?”手一碰到严浩翔,一股电流便席卷贺峻霖全身。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贺峻霖看到的是——严浩翔正在被人上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