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他吵了一架,你倚在水上露台的座子上,一口一口,啜着那瓶半满的百富,恶作剧般从他酒柜里偷的。
一天没见他,气焰不知怎么被磨得下去大半。冇所谓,你乐得清闲。只是不一会儿,瓶里的液体只剩三分之一。
醉意上头,脸颊泛着异样的红。于是放下酒,慢慢踱去追夫河边吹风。
忽然一阵叫喊声传入耳朵,你努力保持清醒,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越靠近河边的小木屋,哀叫声音越发清晰。
好奇心和劣根性齐发,你迫切想看看屋里的景象。在达班片内,害怕倒是不占上风。
于是将门偷偷推开条缝,侧身望去。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绑在刑架上,没错,是个人。旁边立着的,正是今早与你争吵的人。白色的棉麻衬衫依旧一尘不染,褐色的隆基稳稳系在腰间,与房间内的景象格格不入。
脸上是隐忍的怒气,像山雨欲来前的阴云。手指拂过案上一件件利器,似在挑选迷人的玩具。
你皱眉,被血腥气呛了一口,说不上是圣母还是别的什么,你只想冲进去将男人拉出来。实际上你也正是这样做了。
“吱嘎”老旧的门发出提醒,你自诩闲庭信步走入,房内人皆被吸引转头,在他们看来你脚步未免有些虚浮。
你在门外观望时,猜叔就已注意到,只是对于你的闯入似乎还有一丝不满和意料之外。你定定地盯着他,双颊上的粉红和眼中的醉意成为你最好的保护衣,让你用另类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眼神被他手背上的一抹鲜红吸引,你牵起他的手送到嘴边,红艳的舌头滑过皮肤,将绯红一点卷入口中,吐到地上。眼神痴狂迷恋地看着他——那双同样猩红的眼睛。你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狂热有几分蒙蔽了他,又有几分佯装被他看透。
他惊讶一瞬,随即是了然的笑,大度地包涵年轻爱人的小情趣。
唇角落下轻轻一个吻。
兴致盎然的你被拉着,脱离血腥的海,出门前你不经意地瞥一眼刑架上之人,希望你来得恰好,他还不至于死掉·…
醉眼朦胧间,看到门外匆匆跑来的细狗。擅离职守,得到身边人的一记眼刀。
“仲有空担心屋入面嘅人,先担心吓自己啦,哼。”耳边热气翻涌。
你身体一僵,却装作若无其事,身体缠绕得他更紧,纠缠之势更盛。
“我想你啦,带我回你房间吧。”又用这套。你在心中暗自鄙夷自己。
“吼啊”他不再继续追问你,为何来这里,刚才闯进是想怎样,譬如此类的问题,或许是已有答案,或许是唔想再深究下去。“衰咗我嘅事,就要好好赔罪喔”你装作听不懂,嘻嘻哈哈亲着他的脸。
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终于返还他的屋企。
吱嘎作响,一夜无眠。
偷喝的他的百富酒,以另一种方式返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