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比试开始。”
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到脚下一空,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失重感传来,除了颜爵之外的所有人都坠入了魔法幻化而出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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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雪落地后先是找了棵树缓缓靠着坐下来,然后才抬眸环顾四周的环境。
暗夜、昏鸦、树林、死寂、阴森。
他微微笑了一下,心道还真是有缘。
竟然……又是血族。
沈欲雪伤的很重,他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姿态散漫,银发和身前的淡紫色衣袍上全是血,动一下都能感觉到彻骨的痛。
他拿出之前被风吹飞的发带,淡淡的紫色现在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仿佛是刚从血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将散落的长发拢了拢,随意的用发带绑住垂在身前,缓缓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身上那种内脏受损骨骼断裂的痛。
由于身上细细密密的疼痛,他乌黑的睫羽宛如蝶翼一般轻轻颤抖着,在白皙的肌肤上打下小半圈阴影,显得脆弱极了。
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别人捷足先登阁主之位,完全没有动身的打算。
忽而感觉到眼前落了阴影,沈欲雪眼睛都懒得睁开,他轻启薄唇,嗓音低哑:“应沧言……你的灵识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应沧言不答,他蹲下身,修长的指尖勾起沈欲雪的一缕银发在手中把玩,他暗紫色的眸子中一片晦暗不明,磁性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才一会不见,哥哥怎么就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他手上的戒指不仅隔绝互通的心绪情感,也隔绝了他们双生之间的共感。
所以沈欲雪如今所受的痛,他是感觉不到的。
沈欲雪依旧紧紧闭着眼眸,看起来懒得理他,头却是偏向,无声地诉说着抗拒。
“哥哥想要灵犀阁主之位吗?”他忽然问道。
看来他的灵识不仅能随意出入禁忌之地的封印,还一直跟着自己。
沈欲雪终是睁开眼眸,纯粹透亮的紫眸中隐隐含着警告的意味:“你要干什么?”
“我来帮哥哥啊。”应沧言鎏金面具下看不清神情,他的语气很是无辜,认认真真道:“哥哥想要什么,我就帮哥哥拿到什么。”
“不过……”伪装的变相连三秒都维持不到就被他自己撕破,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带着恶意戏谑的笑容:“要哥哥亲我一下。”
沈欲雪不理他。
应沧言早有预料,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拇指掰过他的下巴,俯身凑过去,自言自语一般道:“那我便自己来取了。”
沈欲雪有心躲开,奈何他现在动一下就感觉全身的骨头经脉都在疼,更何况他如今这副身躯也打不赢应沧言。
应沧言将他□□间的鲜血□了个干净,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他,而后微微勾唇,笑容邪佞,带着点孩子气似的说道:“看我帮你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说罢他便直接消失在原地,徒留沈欲雪一人。
沈欲雪默了片刻,才伸出孱弱苍白的手指抹了一下艳红的嘴唇,有气无力地骂他。
“……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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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下章小疯子cos他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