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晚被气笑了,白皙的手指在桌上似有若无地敲着,一只手拖着下巴,鄙夷地斜视他。
“许兴晚,你不会以为跟了傅淮结婚就是傅太太了吧,傅淮在乎过你吗,你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拿什么跟我比,我是书香门第之家,毕业于名牌大学,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就连工作能力都能摔你八条街,你凭什么认为他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看着他微抖的手指,许星晚更高傲了,“而且,我找了傅淮,跟他说了这件事,你猜怎么着,”他顿了顿,和许兴晚对视上,“他同意了,他不要你了,哦不,他从来都没想要过你,你就是我的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该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了,”越说越嚣张。
他知道许兴晚没有跟他对抗的实力,他没有那个实力,没有人会站在他身后支撑他,一个可怜地鼻涕虫。
起初会以为他会乖乖地拿着这两百万滚蛋,没想到他竟然不知足,妄想霸占傅太太的位置,既然如此,那也别怪他语气逼人了,毕竟刚开始他们就是交易。
许兴晚逼着自己不要流泪,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划过面庞,一滴滴地掉落在桌子上,急忙去擦拭。
“我会回去问他的!”
“你真可怜!”许星晚嘲讽地笑了出来。
“我劝告你不要自取其辱,我听圈子里的人说以前在宴会上,有人邀请你上去弹琴,可你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给人家难堪,这是在丢傅淮的面,打的我的脸,因为没人知道你是假的,一次二次也就算了,后面几次还是这样,你连外语也说不出来,傅淮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他扶额无奈。
“除了对他的面子,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你说!”
“傅淮也觉得你是个废物,估计这一个星期左右我就能住进傅家了,而你,也该滚蛋了!”许星晚盛气凌人,骨子里那股傲气是与生俱来的,许兴晚模仿不来。
许兴晚咬了咬下嘴唇,“你不是说傅淮有问题你不想嫁给他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许星晚一顿,哈哈大笑,“我反悔了不行吗?再说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也管不着!”
许兴晚浑浑噩噩,他要问傅淮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急匆匆地回家,这个时候傅淮应该在书房,刚想推开门,听到里面傅淮和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
“先生,夫人的肾和林家少爷的肾相匹配,只要他的一个肾,林少爷的身体就会好转,”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道。
“少一个肾有什么危害吗?”傅淮问。
男人迟钝了两秒,“一般来说没多大影响,少一个肾也不影响生活。”
“挑个日子进行手术,越快越好!”
“好的先生!”医生实在搞不明白了,好歹也是自己的老婆,怎么能说捐肾就捐呢,虽说没有影响,但日后又说不定,豪门生活他可不敢多研究。
傅淮沉思,许家真少爷要回来了,那他身边这个假少爷没必要留了,留着也没什么用,提供不了一点价值,真假许少爷,是谁都行。
恰巧听闻林家少爷林溪需要换肾,且两人配型适合,只要让许兴晚捐出一个肾,他就能从林家当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面再补偿一下许兴晚就行。
许兴晚在他这里也拿到了很多好处,哪有他拒绝的地步。
门外的许兴晚不可置信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此刻他已经泪流满面,泪水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流。
傅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要将他扫地出门就算了,还要拿他的肾,他做错了什么?
“夫人!”身后忽的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许兴晚意识到暴露了,撒腿就要跑。
傅淮自然而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怔了怔,猛地起身,拉开书房的门,跑了出去。
许兴晚的速度哪有傅淮快,刚一下楼梯,就被捏住后颈,傅淮的黑脸凑过来,“你跑什么?”
许兴晚睫毛被泪水打湿,默默流着泪,眼里满是伤心,“我都听到了,你真的这么狠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傅淮哑口无言,冷着脸,空气中沉默了,稍后才严肃说:“你听着,你只需要捐一个肾,就一个,我会从林家那得到许多利益,后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补偿你!”
傅淮不会哄人,也不屑哄人,说话从来都是命令的语气,哪怕装的温柔一下都不愿意。
许兴晚连忙摇头,制止自己不去听,他目前已经听不进去一句话了,他对傅淮好失望。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傅淮双目赤红,他隐忍得已经要发火了。
“我没有闹,我从头到位我都乖乖的,”肩膀被死死扣住,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他想挣扎,于事无补。
“今天许星晚找到我了,他说他马上就是傅家夫人,你的妻子了,而我就要被扫地出门,是你允许的,你和他商量好了,是吗?”他哽咽着,目光中的泪水打湿了视线。
傅淮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我被你玩了这么久,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不仅要把我甩了,甚至还要取我的肾,”从不被重视到被利用,用许星晚的话来说一点也不难听,不如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