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转眼而逝,明天就是她和顾剑门的婚礼,晏琉璃早早送来了明天用的婚服和发冠。
这场婚礼注定是西南道近几十年来的盛事,晏琉璃轻抚着火红的婚服,上面用金线绣了凤凰,珍珠修边,奢侈又喜庆。
其他人都被她赶了出去,屋里就剩下她们二人,红烛烧的噼啪作响,屋里安静的可怕。
月言坐在镜前,晏琉璃拿起梳子为她束发,镜中映着两人的面容,一个仙姿佚貌,一个冷艳妩媚。
晏琉璃拿起她的一缕头发,身体微微前倾,与月言齐平,抬眸直视镜中月言的眼睛,她轻启红唇,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用担心,明天……这婚事注定成不了。”
闻言月言侧过头,耳畔擦过她的嘴唇,一瞬间的温热,让晏琉璃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
“你也是他的人。”月言语气笃定,按照她的推断,和捧月合作之人定有十足的把握才能打动她,那人必定所图甚大,晏家或者顾家一定有他安排的人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晏家大小姐——晏琉璃。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晏琉璃微微颔首,神情矜骄,过多的计划就没有开口,她手中的的动作不停,一丝不苟的梳好了月言的头发给她带上了华丽又沉重的发冠。
这发冠是纯金的,加上各种宝石珍珠点缀,是实打实的重。
头上一沉,月言不自觉往一边倒,她抬手就想要扶发冠,但被晏琉璃轻柔的拂开,“别动。”
拂开月言的手,晏琉璃替她扶正了发冠,又加了几个簪子固定发冠,“虽然婚宴完不成,但前戏还是要做足的,委屈殿下先熟悉熟悉了。”
月言抿唇,看着镜中自己头上顶着几乎和脑袋一样大的发冠,就感觉脖子酸疼,她看向晏琉璃面带期许:“能换一个吗?”
晏琉璃微微一笑拒绝了,“不能,做戏就要做足。”
“殿下也不想计划失败牵连捧月首领吧?”
今天的晏琉璃很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定睛看了晏琉璃一会,月言转过了头,算是默认妥协。
在她转头的一瞬间,晏琉璃,不,应该是微生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姑姑当真是敏感呢……
这算是他们二人正式见面,其实在微生宸小时候他们见过面,不知道月言忘没忘记,但微生宸是不会忘的。
毕竟他的第二次命是月言给的。
微生宸抚着月言的头发,神色不明,他多次大难不死到了今天的位置,微生氏也就剩下他们二人。
宸和月,多么登对啊……
所以啊……他们二人合该是天生一对。
多次死里逃生,世俗的繁文缛节早就束缚不住他,智近多妖也注定他是精致皮囊之下蛰伏着狂妄的野兽,他只遵循内心,命只有一次,当然是随心所欲,怎么开心怎么来。
待他重现西楚皇室荣光,就会与月言共享这天下。
月言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拍开了他的手,起身离开了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