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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苍元和五年,文宗萧恒,与太子先后病逝,尚在襁褓中的皇太孙萧麒即位,改年号为圣历,辅政已久的皇后周姁,被尊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独掌大权。
而那失踪的大苍小公主萧若浅,太皇太后并未昭告天下,唯恐朝中大臣生出别样心思。因此,她只好暗中派人一直在寻找萧若浅,一寻就是六年,却依旧杳无音讯。
—沈府—
身穿一袭轻薄白衣的少女端坐于桌案前,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书卷,偶尔有轻微的咳嗽声。丫鬟星月推门而入,见状心头一紧,连忙从衣架上取下了一件雪白的狐裘,轻轻披在了沈阮身上,一圈毛茸茸围着她的脖子,衬得她的唇粉嫩柔软。她的皮肤异常白皙,活脱脱一病美人的姿态,又似久居温室的娇花。
星月“小姐,你本来就身子骨弱,怎么不多穿点了,要是被大阁领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沈阮的视线从书页抬起,落在了星月那略显委屈的面容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沈阮(萧若浅)“好了,知道了,我这不是看得有些入神了嘛,就忘了嘛,下次一定会的。”
星月轻轻点头,微微俯身,为沈阮斟满一杯茶水。沈阮抬手接过,轻启朱唇浅尝一口,随后将茶杯置于桌上。
沈阮(萧若浅)“哥哥,他去哪儿呢?”
星月“大阁领一早就去了练武场,查清了一百名孩童失踪案,这会儿应该是进宫面圣了吧。”
沈阮闻言低垂眼睑沉默不语,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卷上。
……
—大苍皇宫—
萧重(贤王)“儿臣听闻母后,哀国师之仙逝,凤体欠安,故抄经到天明,祈求母后康复。”
太皇太后“贤王有此孝心,哀家心甚慰啊!”
太皇太后“这也是张相你这个老师,教得好啊!”
张相“臣不敢当,那是贤王殿下,孝悌忠信,宅心仁厚,天性使然。”
闻言,太皇太后轻声笑出声,颇为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太皇太后“沈卿今天没来上朝?”
这时,站在一旁的来罗织嘴角勾起,开口道
来罗织“沈大阁领公务繁忙,屡立奇功,大概是无瑕上朝吧。”
话音刚落,大殿之外,公公那尖细的声音便高亢地传来。
“内卫府大阁领,沈渡到。”
沈渡身披沉重的盔甲,黑色狐裘自肩头垂落,他不疾不徐迈着步子,神色平淡,眸光清冷疏离,一身清冷气息却铮然凛冽,让人心生敬畏。
沈渡俯身向太皇太后行了一礼,太皇太后眼中含笑。
太皇太后“沈卿请起。”
沈渡“启禀太皇太后,臣刚在内卫府忙着审理百名孩童失踪案,嫌犯皆已招供,来迟一步,请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此案闹得,襄安城人心惶惶,把此案交给你办,果然没错。”
太皇太后“沈卿啊,说来也巧了,张相一大早,提前替你向哀家,讨赏了。”
张相“这沈大阁领,每每力挽狂来,是乃吾辈之楷模呀!”
沈渡“多谢张相记挂,内卫职责所在,沈渡无需奖赏。”
永安公主(英王)“张相同内卫府向来势同水火,如今这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此话一出,太皇太后瞥了一眼英王,神色有些不悦,英王见状弯腰一礼。
永安公主(英王)“儿臣知错。”
太皇太后“文武官员如此和睦齐心,这是哀家之幸啊。”
说完,太皇太后眼中含笑的看向沈渡。
太皇太后“沈卿啊,哀家今日,要赐你一门婚事,如何?”
大殿上的众人纷纷目光看向沈渡,只见沈渡沉默不语,看不出是何态度。
来罗织“沈大阁领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不接受太皇太后的好意?”
沈渡目光如刀,锐利地扫向来罗织,随即俯身向太皇太后行了一礼。
沈渡“臣谢太皇太后恩赐。”
闻言,太皇太后颇为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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