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出钱,为麻子和春桃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麻子一直把玟小六和老木当成是他的长辈。当着所有宾客,他领着春桃跪下,结结实实地给玟小六和老木磕了三个头。
老木激动地偷偷擦眼泪,玟小六也难得的一脸严肃,对麻子嘱咐:“和春桃多多睡觉,早生孩子。”
“哈哈哈”,南嘉直接笑了出来,边笑边用手指着玟小六,玟小六嘿嘿地贼笑,叶十七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场面一片和乐融融。
感知到了相柳的气息,南嘉走了过去。
相柳一袭白衣,站在回春堂门口,长身玉立,纤尘不染,就好像一朵白莲花,还是被雨水洗刷了三天三夜的,干净得让所有人都想回家去洗澡。
“呦,还带了贺礼啊?”南嘉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进来,“请进吧,一起喝一杯。”
相柳跟着南嘉身后坐下,不知是敬还是怕,他们身周三丈内无人敢接近。
南嘉环顾四周,受不了这气氛,自动离他这个大冰山远了点。
小六坐到他们两个中间问相柳:“你要的药,我都给你配好了,应该没有差错吧?”
相柳微笑,“你做得很好,所以我来送份贺礼。”
院子里,一群年轻人在戏弄麻子和春桃,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小孩们吃着果子,跑出跑进,老木和屠户高几个老头边吃菜边说笑。
相柳看着俗世的热闹,不屑又不解地问:“等他们都死时,你只怕依旧是现在的样子,有意思吗?”
小六说:“我怕寂寞,寻不到长久的相依,短暂的相伴也是好的。”
相柳看着玟小六身边的南嘉:“所以你找到了她?”
还没等玟小六回答,南嘉直接凑过来,把手搭在玟小六的肩膀上:“没错,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相柳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相柳看着玟小六,玟小六殷勤地给他倒酒,“既然来了,就喝杯喜酒吧,我自个儿酿的。”
相柳喝了一杯后,淡淡地说:“除了酒中下的毒之外,无一可取之处。”
玟小六关切地问:“你中毒了吗?”
相柳轻蔑地看着玟小六:“你很想毒死我?你这辈子就别做梦了。”
相柳还想再喝一杯酒,却被南嘉抢了下来:“这酒给你喝可惜了,下次酿出难喝的再给你。”
相柳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翻着白眼的南嘉,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目睹这一切的玟小六拼命咬住嘴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酒也喝完了,快点走吧。”南嘉有些嫌弃的赶人,相柳在这里,其他宾客都放不开了。
“对了,毛球让我告诉你,谢谢你那天的灵药,它很喜欢,感觉吃完灵力都精进了不少。”相柳突然提起话题。
“那是,也不看是谁给的,你想要吗?我也可以给你点。”说着南嘉真的拿了一瓶递给他。
“你还真是大手笔,谁都能从你那得到点好处。”相柳语气不明的开口。
“因为我高兴。”南嘉毫不在意的歪了歪头,“而且你厉害了对我也有好处。就当是你贺礼的回礼吧,我可不喜欢欠别人的。”
“那你可亏大了啊。”玟小六夸张的说,“而且这是给麻子他们的,又不是给你的。”
“你们都是我的人了,还在乎这点东西吗?”
相柳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