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重地自然不能坐着马车进去,皇帝皇后就允许战王太妃,战王刘楚安,王妃拓拔氏以及嫡亲子女可以坐八人抬的轿撵,完完全全就是把战王一家当有血缘关系的正统皇室宗亲。
这个点数嫔妃已经请完安,回到各宫休息去了,所以宫道上基本上都是太监宫女。
宫道上一对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一个是身穿命妇装,年纪稍长一些的妇女,跟在身后的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妇女面容憔悴,少女泪眼婆娑。
这倒是让人不免让人肖想,这对身影像是受了委屈进宫在皇后面前告御状的。
“给王妃请安。”
这凑前一看,原来是刚丧夫没多久的忠义伯夫人跟其女儿,拓拔氏点了点头,示意起来。
“伯夫人节哀。”
建章宫位置僻静,也远,许久才到,太后与皇后早已等待许久。
凤仪宫掌事姑姑蔷薇进去禀报,皇后钱氏原本紧皱眉头,一听见拓拔氏来了,微微叹口气。
“去把世子,郡主以及几位公子带去偏殿与太子,五公主一起玩吧。”
钱氏膝下有三子二女,嫡长女苏妍,年十五,按照惯例,奉旨去了昭国,嫁与拓拔氏嫡亲侄子,昭国嫡次子拓拔桓做桓王妃。
嫡长子便是太子苏璟瑄,年纪比刘星辰大三个月,亦是十二岁。
嫡次子苏璟瑜十一岁,皇子里行三,嫡三子苏璟琰八岁,皇子里行六,嫡次女苏婉,四岁,公主里行五。
安排好几个孩子,钱氏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拓拔氏请安,行完礼,边走到早已给自己的位置上问道:“这突然的召臣妾入宫,是发生了何事?”
钱氏的嘴巴张了张,蔷薇走了进来,钱氏点了点头。
一对母女走了进来,是忠义伯夫人母女,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天下最尊贵的三个女人都齐聚在一起。
“怎么你是来逼本宫替皇上收了她么?”
钱氏冷哼一声,一双凤眼似乎把母女两看透了,拓拔氏突然想起京城里传的风言风语。
忠义伯姓焦,确实是不错的将才,但坏就坏在为人风流,忠义伯夫人姓陈,并非出自是仕大夫阶层,也不出自富商,而是市井。
所以陈氏并没有那些贵族小姐的该有的礼数,甚至跟那些卖菜的的妇人没什么两样,拢不住忠义伯,而忠义伯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身子早垮了,府中再也没有添过一儿半女,这就导致焦娇是唯一的孩子。
忠义伯族中之人并非善类,看着忠义伯死了,又没有男丁,就想着吃绝户。
现在京中流传着陈氏想逼婚早已定下婚约的勋贵,把她女儿由侧室转为正室。
为什么是侧室呢?
早在五年前,陈氏看着那镇西侯府富贵,就想着把自家女儿跟镇西侯府定下婚约,不过可惜人家没看上,世子倒是见焦娇尚小,就已经有绝色之资。
侯府就想着做个侧室也行,两年前侯府定下的丞相嫡次女,在去年去了,陈氏心里就再次浮现让女儿做侯府主母的念头。
拓拔氏呷了口茶,看着哭着泪人的两个人。
“够了,还不够丢人现眼么?你家伯爷出身原本就是市井,靠着跟镇西侯府在战场上立了功,才封的忠义伯,你试问你家够不够做侯府主母,做世子侧室都算抬举了。”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伶不清已经算以下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