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被玥卿强势地压制住,胸前交错的红痕如同细密的网,记录着方才激烈的挣扎。
他情不自禁地微抬下颌,视线尽头,是那遮掩了她半张容颜的神秘面具,只露出少女精致小巧的下巴与那抹晕染开的绯色唇脂。
玥卿别乱动。
玥卿轻巧地避开少年探向她面具的手,旋即反握其手腕,十指紧扣,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掌控了局面。
南宫春水又舒服又委屈,琥珀色瞳孔没过一层泛光的水泽,眼角微微发潮。
晨光微明,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凌乱的床榻上,白发少年也睁开了漂亮的眼睛。
身旁不见少女身影,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沓整齐放置的银票,南宫春水那原本如春水般荡漾的神情瞬间凝固,气得他眼眶微红。
回到客栈,玥卿径直步入内室,吩咐小二提来几桶水,她几乎是要将自己搓掉一层皮。
再好看的小倌那也是小倌,一想到被药控制,用了别人用过的东西,玥卿感到一阵恶寒和反胃。
客栈的小二留意到,那位新入住且出手阔绰的姑娘已连续两日未踏出房门半步。她仅吩咐每日三餐准时送上楼,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今日,小二刚踏上通往上房的最后几级楼梯,便见一道俊秀身影如风般掠至身前,利落地夺过了他手中的餐盘。
南宫春水我来送。
听见房门被轻轻敲响,倚在榻上的玥卿微微皱眉,带着些许不悦轻声开口。
玥卿不是说过了吗,放门外就行,我自己会拿。
敲门声依然平稳而持久地回荡着,玥卿带着几分愠怒迈步至门前,正准备开口斥责,却在开门瞬间瞥见了南宫春水那熟悉的面容。
玥卿不是给你钱了吗你怎么还找上门了!
清醒过来的玥卿凝视着那张俊美的脸庞,脑海中却反复回响着几个字:他是小倌,他是卖身的,他不干净……
玥卿呕——
见玥卿那欲呕的表情映入眼帘,南宫春水觉得心都碎成八瓣了,他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挤身进入房间,随后将手中的餐盘用力放在桌上。
南宫春水什么钱!我说过我不是小倌,你强迫了我,必须对我负责!
两日前醒来时,南宫春水首先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少女那异样的神情。她显然并不知晓歌舞坊中存有助兴酒一事。
那她必定不是本地人,于是南宫春水外出打探消息。
果不其然,他听说不久前有一辆极为精致的马车进城。循着这条线索,他最终来到了这家客栈前。
玥卿所以你真的不是小倌啊。
玥卿坐在他的对面,托着脸颊,目光如湖水般清澈直接,其中波光潋滟,流转着别样的神采。
这般直白的眼神,让南宫春不由得脸颊微红,略显羞涩地侧过头去,试图避开那勾人的视线。
南宫春水咳,总之,你要对我负责。
玥卿可我们一共才见第二面,负责什么的不必了吧,男欢女爱很正常嘛。
南宫春水你!
南宫春水闻言猛地扭头之际,却骤然愣在当场,他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某个至关重要的事实。
少女未戴面具,姣好的脸露在天光中,是难得一见的容色。
这四分相似的五官,让他想起了某位逆徒的意中人,若是没记错,北阙应有两位帝姬。
南宫春水姑娘,你叫什么呀?
玥卿我叫,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