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贵妃何必咄咄逼人呢。”皇后宫中,此刻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压抑至极,让人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众人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惊惶,犹如被吓破了胆的鹌鹑,瑟瑟发抖;有的暗自窃喜,那眉梢眼角都透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仿佛在等着看一场好戏;还有的一脸茫然,像是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不知所措。
高晞月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紧绷着,仿若一张拉满的弓弦,似乎随时都可能迸发出强烈的情绪。她朱唇紧闭,默不作声,但那美眸之中却闪烁着对嘉妃深深的厌恶与怒火,那怒火炽热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她向来最是讨厌嘉妃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做派,心中不知多少次暗暗诅咒嘉妃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富察容音见此情景,连忙轻移莲步,姿态优雅而从容地走上前来解围。她那端庄温婉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虑,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她微微启唇,说道:“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会丢了皇家颜面的。”她的声音柔和却不失威严,犹如春风中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都是嘉妃挑事,富察姐姐。”高晞月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那原本凌厉的眼神瞬间变得楚楚可怜。她亲热地挽着富察容音的衣袖,娇嗔着,像个受了莫大委屈急需安慰的孩子。富察容音无奈地看着孩子气的高晞月,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倘若自己有朝一日不在宫中了,这宫中最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单纯直爽、毫无心机的高晞月和善良柔弱的魏嬿婉。
魏嬿婉近来才得皇上宠爱,要是自己和皇上离开。那魏嬿婉该如何自处?这着实是件等待解决的大事。魏嬿婉本性纯良,前世若不是嘉妃处心积虑地百般欺辱,又怎会被逼得变成如今这满心谋略、诡计多端的女人。高晞月这般孩子气,日后怕是少不了要吃大亏,自己得抓紧时间继续教导她为人处世之道。
朝堂之上,弘历正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他怒气冲冲地猛拍龙椅,那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殿上的饰物都微微颤动,仿佛整个宫殿都在这怒火中颤抖。“朕的江山要靠妹妹远嫁换取和平 ,绝对不行。”他怒目圆睁,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让人不敢直视。
大臣们战战兢兢,一个个如履薄冰。其中一位大臣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话还未说完。
“可是什么,朕养你们有什么用。一群酒囊饭袋,气死朕了。”弘历大声怒斥,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随后他愤怒地一甩衣袖,转身扬长而去。“退朝!”太监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朝堂上回响。
弘历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发现自己的亲额娘变成了养娘。他心中愤愤不平:自己可不是野孩子!!!长春宫中此刻很是热闹,纯妃和高晞月陪着富察容音说话,三人笑语嫣然。
她们正在讨论即将前来宫中祈福的安吉大师,高晞月闷闷不乐地说道:“如懿要出来了,听说太后亲自接她出来的。”魏嬿婉眼中一亮,眼珠滴溜溜一转,提议道:“皇后娘娘,不如让娴妃去安排此事,肯定妥当。”
“你啊,又有什么坏主意。”富察容音笑着点了一下魏嬿婉的额头,眼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精明。“本宫很了解你,你啊。”
正说着,忽然传来太监的高喊:“说什么这么热闹,皇上驾到!”
富察容音正要行礼,却被皇上伸手扶住。弘历深情地看着富察容音,柔声道:“容音,你我之间还用多礼。有你真好。”不曾听到弘历这般情话的富察容音瞬间红了脸,宛如娇艳的花朵。
“参见皇上。”高晞月、纯妃和魏嬿婉俯身行礼。
“起来吧。”皇上看着她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回皇上,我们在讨论安吉大师要来宫中祈福之事。”
想到如懿,皇上顿时烦躁不已,眉头紧皱:“谁说的自己最爱的是她,烦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