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用冰锥撕开他的身体,可是结果却和奥勒达一样。
托尼自我的光系魔法,再配合上奥勒达自己也说不清的前世某种因果律魔法,卡那兹的碎片们晃晃悠悠地粘在一块……到处都是伤口,却不算致命伤。
不管了!反正他们这个样子,也没法行动了吧!
恶魔走到奥勒达身边,“切,真没乐子。还是好好把玩你那什么奇怪的圣器吧。”
这个圣器,如果是奥勒达来使用,可以根据他心中所想变成各种外形。
老实说,恶魔好像忘记了奥勒达前世战斗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呵……看来这东西于我无用……那么……我很想看看,如果用圣器来杀你,你那什么因果还是言灵一般的东西,还会起效吗!?”
没有阻力了,这些终于能分开他的四肢。奥勒达的鲜血流出,恶魔感到无比自豪,这才是真正的伤了他!
然而就在这时……某种封印解开了……
奥勒达的身后出现了圣光,短暂的,前世的自己,觉醒。
他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恶魔眼中那位只有容貌相似的陌生人,表现得越来越像他的一位旧识。
“难道……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恶魔后退着。
许久不见,恶魔忘记了他的名字、他的荣誉、他的称号。他到底是谁,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就是找不到。
接着便是本能的害怕,这个人好像之前比自己厉害。
“啊——!!去死啊!!”
恶魔用冰锥不断地拍打那奇怪的奥勒达自我。
趴——!
冰锥破裂,被觉醒的家伙打到旁边的墙上。
“我……恨……”
奥勒达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恨谁?因何而恨?你要干嘛?
“不不不不……你看看我啊,我你是知道的……”
说着,奥勒达双手抓住恶魔灵体的“脖子”将它吊在空中。
他又看看卡那兹,“你不过是混入其中的间谍,我只认识他。”
“恨,我知道你怕什么!”恶魔拿出一罐炼金药剂,把里面的液体泼在奥勒达的脸上。
“呵呵哈哈……反正这次你死定了!被我的冰锥捅得七窍流血,就算你被抹去的前世传说有多么的厉害,在如此的情况下难道还能自救!?”
恶魔一边笑着,一边放出更多的分身。回声在回廊之间传递,想要如此折磨奥勒达的精神。
“啊,对,我让你如同前世一般死去!!”
恶魔与它的分身掏出冰锥,其中几个对准心脏,另外几个对准脖子。
“看你怎么躲!”
“星灯愿岩!”奥勒达粉碎这些东西,淡淡地说,“当时的我,不是那么死的。你……”
奥勒达看看他,说着:“浪子回头,为时不晚。我俩到底谁要除掉谁的原罪呢……?”
“你少可怜我了,你有什么资格!!”
他不配称作神父,况且,他前世那时的身份是“骑士团的叛徒”。
一位堕落的圣骑士,理所应当是黑魔术师。
可是这个家伙——!!
“还没想起了吗?”奥勒达的前世(完整)所说着。
“你自称能改变他的认知乃至记忆,就不怕这东西被反弹,然后作用于你自己身上吗?”
“什么!?”
恶魔在害怕之下开始变身,身体膨胀着越变越大,而后突破房顶。
不过,他仍然不敢把奥勒达视同蚂蚁。
他看到,圣器上那串被魔法隐藏起来的雕刻字——野火十字王国。
当然,从骑士团的角度来称呼这样一个名誉头衔不太准确。
这个叛徒的地盘,应该叫做“散露州恶铭国”。
那个家伙,当年在罗露州大闹一番的家伙。十分可怕。
那白色的非人战士,其真身为战鹰,它向恶魔扑去。
“人们审判着我,并且销毁真相的证据,然后追赶着我……你也加入了进来……”
被那雄鹰扑倒在地,恶魔挣扎着。“等一下,你不能杀我……你忘了吗……我们身上的原罪……”
眼前一黑……
第二天。
奥勒达、卡那兹在某处教堂醒来。
说实在的,关于原罪的伤口,这可没啥牧师敢来治疗。
当然,这儿怪人还不少。
第XX代教堂堂主,那座画像前面本来应该有前缀,大抵是野火二字被除掉了。
戒泷法师……不对,如果他说的为真,这位大抵不是什么正经治愈师。
不过一般来说,冒险家协会对于他们是免去考试直接发放职业证书的。
法师在那边画画,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拆解后的发条机关。
“你醒啦……说吧,原罪如此深重,你恨着谁?”
奥勒达将昨日的见闻,包括外部与本我的精神世界的信息串联起来后,将事情说出。
我的前世……受神谕将神官文字翻译成湿提沙当地文字,结果湿提沙国王和伽喜南那边吵了起来。
然后,吉尔玛尼王国和婆溙卢之中的一些人找到我,说想让我去暗杀某些伽喜南的顽固者。
我照做了……我还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好事呢,结果呢,他们那群人的老大是放高利贷的奸商,社会越乱,他们就越有机会捞钱。一想到我所作所为竟然促成这般的下场,我脱离了他们跑向罗露州……
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地风水火四大传的水之高手就在罗露州,没想到那人连同红露州、黄露州、蓝露州、绿露州骑士团一起被打败。那个人干脆就让自己的组织叫做“野火骑士团”,专捣罗露州。
魔法大陆最令人震惊的事情,让所有骑士团、以及那些十字王国荣誉头衔持有者产生振荡的事件,便是如此。
法师只是淡淡说着,“我不讨厌吗?总有一天,为我们平反的审判将会来临。时代的潮水将会洗去我们的原罪……”
卡那兹一脸震惊,“我的天,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你最好只有野火十字王国这个称号。”
“我已经没有法理上的封臣了……”奥勒达叹气,“但愿这些事情就沉睡在历史中,不会在某个未来纠缠我……”
“可是你……我的弟弟……看起来你好像已经不需要再以睡觉什么的为结界去呼唤那把圣器并自由使用了。”
“嗯……我和他的约定,我需要保护好他……毕竟关键时刻……谁知道呢?”
那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首先是以那把圣器为媒介的,“只有我能使用的28字咒文”,但是本我留下的东西,自我只能使用“九重愿草”。然后嘛……从理论上来说,任何用魔法布置的结界,都能以此物的长矛形态戳穿,当然,我只能消除odo不能消除mana,只不过不需要再构造一个函数来收敛到无穷小了……
“对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个我好像在祓除了另一个托尼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卡那兹摇摇头道,“托尼的心魔……那本就不是什么恶魔,不会像冒险家协会讨伐魔法那么容易……只要托尼哪一天……呵呵……我想什么呢,你也不会让那一天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