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起床的时候看见有血从那个男人房间流出来了,我忽然想到昨天晚上比我的闹钟还吵的敲门声,一定是妈妈。
妈妈为什么会对那个男人出手?难道他不是妈妈在外面的私生子吗……
不,这一定是障眼法,妈妈除了家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好脸色,但是昨天晚上她竟然在餐桌上对那个男人笑了一下!
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个男人,竟然是弟弟!
我感觉好生气啊,我的弟弟怎么可以在晚上那么吵! 我想杀了他!!就像隔壁的王叔叔吃了他的妻子一样……
我后面见王叔叔为数不多的几次面,王叔叔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了……嗯,应该是压迫感。
如果是因为王叔叔吃了妻子的话,那我现在就想把我的弟弟碎尸万段,塞进嘴里撕碎他!
这个可恶的熊孩子!他竟然还敢用那双血色的眼睛看我!!恶心!!!
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床上的男人,他似乎变黑了,没了一只眼睛。
我去看弟弟的手,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捏着一颗眼珠。
大概是弟弟 敲门没得到回应,却发现男人在偷看,挖了那个男人的一只眼睛吧。
虽然一直称呼男人很不礼貌,可是我不愿意承认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来人成为我的哥哥。
看在弟弟的行动暂时合我心意的情况下,原谅他十秒吧。
对了——计划!
他既然是我靠名义上的哥哥,那他一定要遵守“好孩子”规则,就像一年前楼下张阿姨领养的孩子。
也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怪胎,后面却消失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不乖了吧。
当时思绪放空,其实关于张阿姨领养的那个孩子我是知道的,他真可怜,竟然还要去学校。
他消失的那天我听见楼下传来激烈的争吵……是了,我们这栋楼隔音不好。
破,残·,老。
我的评价。
我很清晰的听见吵闹声过后,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不知道干了什么,张阿姨愤怒的声音已经从楼下刺破我的耳膜了!
耳膜是书上学到的知识,但是我没有,我的耳朵一直在流血,这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地方,跟我一起上学的同学都很羡慕我。
可惜我的学校塌了,我再也不会去上学了。
都怪那个人!
我的思绪似乎放的太开了,应该抓回来了,父亲说,这是收心。
总之听见了张阿姨的一句“你不再是乖孩子了!”,那个孩子就消失了。
第二天张阿姨跳广场舞的时候,我注意到她好像也有了压迫感,她之前是我们这栋楼里唯一没有压迫感的人。
当然,我也有,弟弟说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了,我讨厌这种似乎所有人都比我知道的多的感受,就跟那个毁了我学校的人一样,只是我记不得那个人的样子了。
哦对,还有那个张阿姨领养的孩子。
无所谓了,现在我的哥哥大概跟他们是一类人。
我百无聊赖的想着计划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什么时候都不急。
弟弟仍旧抱着他那该死的洋娃娃朝我笑,恶心。
但他是我的弟弟,我不会让外人看笑话的。
我拉走了弟弟,去了餐桌,这个时间点必须吃饭。
直觉告诉我,违反的后果很严重。
我讨厌这种感觉。
吃完饭后,母亲去上班了,父亲留在家里洗碗,之后就是一成不变的出门买报纸,回家看新闻,然后督促我下楼了。
比窗外的麻雀还要固定。
至于弟弟,他很自觉,他会自己去上学的。
好可惜,他跟我不在同一个学校,他的学校还活着。
我讨厌下楼,于是我就缠着那个哥哥,逼他给我讲故事。
如果他不同意……我会将他的舌头拔下来,让他永远也讲不了话。
没用的东西,要么废掉他,要么杀死他。
索性他很识趣,给我讲故事了。我一直在计算着时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当着妈妈的面,弄死这个男人。
我一直看着他,时间久了,他似乎有点发抖,不敢于我对视。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好哥哥,是不可以拒绝妹妹的。
就像弟弟敲门,没得到回应,是可以做出惩罚的。
于是我说“哥哥,看我的眼睛。”。
他没反应,仍旧在讲故事,似乎没听见,但是我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在颤抖。
我勾了勾唇,嘴巴咧到耳根,一直在流血的耳朵让血走到了我的嘴角,我又重复了一次。
“哥哥,妹妹不听故事了,抬头,直视我的眼睛。”。
如果这是一条规则,妹妹很乐意送便宜哥哥去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