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太宰？（下）

14.

“羊”和港黑水火不容，最少高濑会和gss是这样以为的。

为了打破三方平衡的局面，高濑会和gss先后找到羊合作，一起对付港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迎来的会是羊的背刺。显然，羊和港黑早就暗中勾结在一起。

“为什么？”失败的两方几乎歇斯底里。他们弄不明白。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把控航道的外国雇佣兵组织，和一群会卖违禁药物给小孩的组织会是我的最优解？”太宰站在森欧外旁边，那两人脸上虚伪的笑意如出一辙。

“太宰君说的不错，我们合作，当然是为了这座城市。”森鸥外牵着爱丽丝，欣赏了一会他们的丑态之后才让红叶把他们带下去审讯。

外人离开，现横滨最大两个组织的首领悠闲坐下攀谈起来。“太宰君和中原君，我真的非常欣赏二位的魄力和大局观，恕我冒昧，二位有兴趣加入港黑么？”

被问的中也当即炸了，且不说港黑之前的血腥统治，光是这个新首领上位就没少给他们找麻烦，这人脸皮是怎么厚成这样的？

不过现在并不是该他说话的场合，他知道太宰最近一直在忙的事情和港黑有关，那样高强度的工作，几乎回到和港黑先代抗争的时期。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他不愿意多嘴打断太宰的计划。

“森先生说笑了，可能您最近忙于龙头抗战，还并不知道，羊已经获得异能开业许可证这件事。如果我们两方要合并，那么为了利益最大化，应该是港黑合并入羊才对。”

“太宰君也知道，我们两方对抗，只会无谓的消耗。不稳定的环境，还会再滋养出更多野心勃勃的蛀虫……”

“所以森先生打算并入羊了么？还是需要更多时间考虑？”太宰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我想年纪大的人是有一些优柔寡断的毛病，没有关系，我会给森先生充分时间的。走了中也～”

15.

gss和高濑会被瓜分，两方本该进入平稳发展期才对，可太宰似乎更忙了。说起来，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打游戏之类。稍微有点失落。

黑色的罗生门张牙舞爪的扑来，反应迟滞一瞬的中也险些被绊倒在地。这是组织里武斗派的日常训练，换做平时，根本没有人能碰到中也先生才对。

“你没事吧中也先生？”芥川迅速撤回罗生门。

中也单手撑着地面稳住身形，他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是会让同性心生羡慕的程度。

“芥川，你说太宰最近在忙什么？”

“老师么？在下不太清楚。中也先生不妨直接询问老师，在下想来，老师没有什么事是会瞒着中也先生的。”这是芥川近一年里摸索出的规律。毕竟太宰老师可是为了顾虑中也先生的心情，连白濑那种叛徒都没有处决。芥川不能理解，但老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明明只要去问就好了，中也也不知道自己在踟蹰些什么。只是想一起玩的话，只要开口，就会被答应的吧。

16.

“小蛞蝓，你干嘛那副表情看着我？”太宰单手支着下巴，鸢眸微微弯着，像是能把中也从里到外都看穿。

“别说话，让我猜猜～”太宰起身围着中也转了一圈，“小蛞蝓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谁想你啊混蛋！我只是来看看你在干什么而已！对，没错，就是这样！”

“啧啧啧，一点都不诚实哦小蛞蝓，耳朵都红了呢。”

“什……什么？”中也下意识捂住耳朵。

“骗你的啦～”

“混蛋青花鱼，去死啊你！”

“暴力小矮子打人了！”

17.

玩游戏的计划落空了，但中也收到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

看清资料内容的瞬间，他的指尖发颤，嘴唇嗫嚅着，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明明是他从未向人提过的隐忧，原来太宰一直在忙的是这件事么？

一股莫名而巨大的情绪席卷向他，占满他每个神经。像被太阳曝晒，无论看向哪里，都有白光刺目，模糊他的视线。

纸张被捏皱，什么东西在上面晕开。

但是这次太宰没有发出嘲笑，而是温声软语的说：“这是之前和港黑合作时达成的交易。兰堂和旗会的人都会协助你完成这次任务，而我会在后方指挥。相信我么中也？”

相信你啊，当然相信你了混蛋。

“别害怕，无论你是什么，你就是你。我看到的一直都是你。”太宰轻巧的抓住他紧握的手，将指节一根根掰开，把自己的手指挤了进去。“我一直在。”

18.

资料上是N所在的实验室位置。是之前和政府合作时拿到的小小的报酬之一。

之后太宰和森先生达成交易，和港黑联合算计高濑会与gss。事成以后，借调兰堂与旗会的人，对N的实验室发动奇袭，带回所有资料和研究报告。

这次行动之后，兰堂应该会想起什么，但是没关系，这段时间里，他查出了魏尔伦的行踪，到时候可以以这个为筹码，换取兰堂告诉中也情报。

至于兰堂想起事情后会读取荒霸图……现在实验室还有另一位实验体存在，到时候再看兰堂如何选择。话说回来，在想起魏尔伦以后，他还会把异能实验体当工具使用么？

从龙头战争开始，太宰就布局到了每一步。从来都只为了一个人。包括管理羊，也只是因为在乎那一个人而已。

奇袭计划非常顺利。实验体，n，还有研究资料都被成功带回。想起所有的兰堂，拿走太宰给的资料，毅然决然出国寻人。实验体被暂时交给太宰保管，以防魏尔伦之后做出过激举动。

到这一刻，中也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人类还是非人。荒霸图的安全装置也好，人类也罢，他并非是孤独的，也不会抱着孤独死去。他已经有了能携手并进的搭档，一个能理解他的人。

这次，算打出一个好结局了吧。

兰堂走后，港黑异能者层面上的战力岌岌可危。在与羊的较量中几乎次次落于下风。好在羊并不是充满攻击力的组织，所以未曾爆发大规模冲突。

按理来说，在羊没有扩张意图的情况下，两方相安无事的发展才是正解。可惜森先生对统一横滨里世界有种别样的执着，所以层出不穷的给羊找麻烦。

又陪森先生玩了两年的太宰稍微有点腻了。

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比如东大医学系的高材生对于混黑这方面，显然没有太宰这位天生的黑手党擅长。

主世界的太宰治一个人就给港黑带去了45%的利润，完善的刑讯手段和毫无疏漏的监听系统。没有这样天胡开局的森先生，一边要对付“羊”一边要发展势力，逐渐显出力不从心。

这两年的试探拉扯里，森先生对未来的走向已经心知肚明。只是缺乏认输的契机。

正好中也18岁这年，消失的兰堂带着魏尔伦回归，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

森先生开始还高兴激动了一下，结果兰堂转眼带着魏尔伦给中原君过起了18岁生日。一切都分明了。

两方交接期间，不死心的森先生召唤出爱丽丝，意图最后挣扎一下——行刺太宰。最终认识到究极反异能“人间失格”。输得明明白白。

18岁生日这天，太宰正式接管港黑。当然这不是让把这天铭记于心的理由。能记上一辈子，是因为小蛞蝓对他表白了！

他的最高干部，亲自把红围巾挂在他脖子上。

从此天高海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