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歌姬为爱开嗓!
白宰x干部中
PS:结合歌曲《dehors》食用更佳哦。JORDANN那一版。
只有序章是第一人称,其他均为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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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相信我所以使用了污浊吗?真是让我感动啊。”脸侧传来轻柔的触感,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一片废墟之中,那抹白色夺去我所有视线。
“当然相信你啊,你那可恨的生命力和阴谋诡计。”从未让我失望过。哪怕离开黑手党去到光明那一边,你的序章依旧需要我拉开帷幕,我下坠的终点依然需要你来接住,污浊离不开人间失格。
“让白雪公主苏醒的办法真是有点粗暴……”那是什么好笑的台词,以为我们在演糟糕的舞台剧么?我可算不上王子,当然更不可能是小矮人。或许只是个隐没在阴影处的骑士,无谓的守望。
身体好重,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最后脱力靠在那人腿间,彻底放松下来……明明战争远远还未结束,可是被那人的气息包围,已经完全沉溺其中。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许是多年不曾宣之于口的陈词滥调,又或许什么都没有,满眼只余那一个人的身影。
——我深爱着你,竭尽全力。
——对诸多事情都加以考虑,但对某些事情依旧无能为力,即便如此,我仍愿意舍身为你。
——而除此以外,我已寻不见希求与目的,舍身为你,即是幸福。(出自中原中也《无题》)
我想,那些可笑的,彷徨的,无望的,踽踽不前,小心试探,都可以结束了。有时候鼓起勇气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在那顶礼帽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发现直面自己的内心也并没有多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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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宰治发现,最近的中也有些奇怪。或许不是有些,是非常奇怪。
具体表现在,他们老是偶遇。
最近他的自杀都被中也阻止了,入水会被中也捞起来,上吊会被中也踹下去,家里乱七八糟的毒药全被换掉。至于殉情邀请,啊,真是太不巧了,他最近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女性呢,所以也没办法被小矮子顺利打断了。
“小矮子,你是从港黑辞职了么?这么空闲,像只小狗一样围着主人脚边团团转?”明明中也之前非必要时刻不会主动来找他。现在经常能遇到,除了隐秘的开心以外,更多的还是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焦虑。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那种掌控欲极强的人。会在中也家里装监控,会在中也鞋底和配饰上装定位,也会在港黑论坛潜水暗中窥视。明明该是全方位掌控了他的小狗才对,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听到这种垃圾话的瞬间,中也反复告诫自己今天要心平气和。这个该死的告白计划已经被耽误太多次了。遇到水鬼太宰pass,上吊被踹得关节脱臼pass,还有无数次都忍不住飙升的血压和太宰吵起来,毫无氛围可言pass!他明明只是想装作偶遇,然后邀请人去家里喝一杯而已,为何会如此困难?这么看来,和这种见鬼的家伙表白真的有必要吗?难道因为自己不是人类,所以xp才会是这种正常人无法接受的样子?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这个混蛋心动啊?要不还是算了,当没发生过吧。中也转身想走。
“小矮子,说话。”太宰眼看中也在自己面前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脸彻底黑了,说话的语气也带上命令的口吻。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中也皱眉回望过来,猝不及防下,对上那双鸢色的眼睛。和15岁时一样的眼神,有无数黑泥在其间翻涌,却那么专注,好像这个世界只能看见他一个。是他第一次怦然心动的眼神。
“是小蛞蝓你在发神经吧,被黑漆漆的帽子占领了脑子么?像个痴汉一样每天尾随我,每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有什么需要主人帮助又张不开口的事情?你要是老老实实摇摇尾巴,或者干脆承认是我的女仆,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太宰向前一步逼近中也,使两人的位置更加紧密。
“太宰,我今天不想和你吵。”中也深吸一口气,深觉自己毅力拔群,“今晚八点,来我家,愿意来就来,不来拉倒。”终于说出来了,时隔这么久,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可歌可涕。
“小矮子该不会在邀请我约会吧?”
“随你怎么想,爱来不来。”
中也走了,独留太宰一个人在原地愣愣出神。
一开始说约会只是调侃而已,中也这个回答反而让太宰不确定起来。该不会真?不不不,这不可能,小矮子从来没长那根神经,无论之前暗示明示多少次,中也都只当做在挑衅他,或是无聊的恶作剧。突然开窍什么的,离小矮子的智商太遥远了。所以是为什么?
中也开始不对劲的时间,大概是死苹果以后。是因为当时太宰差点死掉,所以最近格外关心他的自杀状况。邀请去家里什么的,也许是大战后迟来的庆功宴?勉强也算解释得通吧。
2.
太宰回到侦探社后,每一分钟都如坐针毡。文件处理不下去,睡觉完全睡不着,想打游戏,一摸到手柄就完全失去兴致。所以他像多动症儿童一样,致力于给每个侦探社社员添乱。
大声朗读国木田妈妈的理想手册,把所有文件塞给敦君,超级毒舌的调侃谷崎兄妹,抢乱步先生零食。
简直猫嫌狗厌。
由于持续神经质的时间过于长,被从侦探社轰了出去。
临出门前,乱步先生好心提醒他:“如果很在意的话,晚上稍微正式一点比较好哦。这是名侦探的忠告。”
等侦探社门口再也看不见太宰人影,敦君才凑到乱步先生身边,小声询问。“太宰先生今天怎么了?”
“嘛,谁知道呢?可能快恋爱了吧。”
“咦?什么?太宰那混蛋居然会谈恋爱?完全没用看见他身边出现异性啊。那些被邀请殉情的女士从来没有答应他的,几乎见面就告吹了。”
“哎呀,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乱步先生不愿多谈这些无聊的八卦,摆摆手后继续回去吃粗点心了。
3.
脸皮厚如太宰,也难得有些扭捏。
在收到乱步先生的忠告以后,他鬼使神差之下,换了那身纯白西装出门。一侧头发被精心别在耳后,露出半边光洁的额头。西装笔挺,每个小细节都处理得一丝不苟。甚至带上了无趣的红酒作为伴手礼。
当站在中也门口敲门的时候,他都有些没回过神。
太正式了!他去小矮子家里不是翻窗就是撬锁,然后像具尸体一样瘫在小矮子沙发上。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当然,这也是小矮子难得一次的正式邀请,就当给他面子就好了,他太宰治,绝对没有暗中期待什么!
门打开间,轻柔的音乐飘扬而出,温柔缱绻的法文,透过音响,流入他的耳里。他从来不知道,冰冷的机械也能发出触动人心的声音。
一只脸色爆红的小橘子。
餐桌上两份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精致装点的配菜,以及两杯仿佛被赋予特殊意义的红酒。
有那么一刻,太宰感到深深的无力,他痛恨自己的大脑总是产生不切实际的妄想,也痛恨那个总是给他妄想,却从没开窍的笨蛋。
太宰决定不听,不看,不想,放弃思考,当一片随波逐流的树叶,任由河水裹挟着他前进。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所以就这样吧,都交到中也手里,不抱任何期待,只是安静的等待一个结果。
4.
中也深刻的意识到,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心里建设这种东西。有些人只是站在你面前,就会让你手足无措丢盔弃甲。
和太宰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如此静谧。直到用餐结束,直到那个人像个老牌的欧洲绅士一样,礼仪完美的用餐巾擦干净嘴角。直到被那双包含温柔笑意的鸢色眼睛凝望着,让他觉得有那么一刻,自己是被那人放在心上爱着。
所以放弃,所以缴械投降。
那些深埋着,潜藏多年的话,无法宣之于口,就借着歌声传递吧。
于是中也鼓足勇气握住那人的手,将带着手套的黑色指尖穿过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略微低沉的嗓音透过喉舌,包含着小心试探,倾泻而出:
“La fanfare frémit au carrefour de ta forme
(号角声幻化成你的身形在十字路口颤抖)
Martellant sa poésie diforme
(锤炼出无形的诗意)
C'est l'eau de vie dans la sève, la conscience qui s'achève
(这是烈酒上头的作用,是我即将终结的意识)
Témoin de ta vision, auditeur de ta prison
(我见证你的愿景,也倾听你的桎梏)
Et quand tu briseras ta cage
(当你打破束缚你的牢笼)
On ira à la foire
(我们将去往乌托邦)
On tournera la page et
(我们会把过去翻页)
Tu serreras mon corps
(你将会紧紧拥抱我)
On partira à la nage
(我们会去海里游泳)
On aura la mer à boire
(大口喝下咸涩的海水)
Tu manques pas de courage
(你并不缺乏勇气)
Alors viens jouer dehors
(所以向外迈出那一步吧)
Alors viens jouer dehors
(所以向外迈出那一步吧)
Je te gribouillerai des cartes comme un grand explorateur
(我会像一个伟大的探索家般为你绘制指南)
Pour les moments ou tu t'écartes, que ça te fasse moins peur
(在你失去方向的时候,它能让你不那么害怕)
Ça t'empêche de rire, ça t'impose le pire
(它会阻止你奚落这世界,它会强迫你看到最坏的事)
Témoin de ta vision, auditeur de ta prison
(我见证你的愿景,也倾听你的桎梏)
Et quand tu briseras ta cage
(当你打破束缚你的牢笼)
On ira à la foire
(我们将去往乌托邦)
……”
不需要再多说任何话。
这迷惘人生路上的导标,已经为他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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