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然不会。”

我的朋友，我们依旧会并肩作战，打败敌人。

即使我对这个世界不留恋，这是我为你做得到的事情。

当黎明破晓，黑暗渐渐退去，光明逐渐占据了整个天空，当黎明破晓，黑暗不再是主宰，天空开始泛起一抹柔和的橙黄，象征着胜利。

虽然众人都伤痕累累，但却是胜利的喜悦。

几只尾兽将众人围住，六道仙人在人群中间，欣慰地看向他面前的佐助和鸣人。

“大家共同努力挽救了一场世界危机，如今也该道别了，有什么话趁现在。”

听到六道的话，众人将目光投向历代火影们。

对于他们来说，见过已是最大的幸运了，他们之间只是存在敬佩和被敬佩的关系。

对鸣人来说，却是再次的离别。

佐助侧头看向鸣人，后者却没什么表情。

似乎感受到佐助的目光，鸣人歪头看向佐助，笑得很轻。

鸣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听了下来，摇了摇头。

“鸣人。”水门感受着自己即将要消失，看向鸣人，有些急切，很多话想说，却又来不及，而鸣人却始终安静得可怕。

听到声音，鸣人看向水门，顿了顿，走向水门。

“鸣人，你……”水门看着眼前的儿子，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像彼此也能感知到了什么。

“鸣人，你可是怪过我？”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水门觉得也许自己在求一个答案，或者很想得到一个答案让他内心好过一些，或者说，他也很想很想知道，鸣人对他的看法。

“爸爸，我从未怪罪过你。”鸣人摇了摇头，“有时候我也会想过，你们是否怪罪我，因为我的出生让你们死去，因为我让许多人死去。”

“这并不是你的错，鸣人，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就像你你妈妈说的那样，谢谢你让我成为父亲，我一直为此感到高兴。”听到自己所期待的答案，水门觉得心里终于放下了巨石，可对鸣人所说的又有一丝难过，为什么让鸣人觉得自己害死了他们？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这是我找到属于你的飞雷神苦无，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哪里都能去，是不是可以去到父亲身边，然后再拥抱，对了，父亲的拥抱是什么感觉？”鸣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苦，摊开在手里，看着苦无，像是在自言自语，自己站在那却又像那么无助。

“鸣人……”水门想上前拥抱，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断臂，更是无奈，顿在原地。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鸣人将目光从手里的苦无转向水门，抬头微笑，那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蓝色，清澈干净，那眼里好像是希望。

片刻，鸣人抬手，一个复杂的手印，最后挥向水门，慢慢地，水门被毁掉的两只手重新出现。

这个是……扉间看着鸣人结的印有些好奇，居然连他也没见过，但好像和秽土转生有关，这个娃，不简单。

“爸爸，这个还给你。”鸣人将手里的苦无递给水门，“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水门走上前接过苦无，伸出手，有些小心，随即轻轻地抱住鸣人。

“谢谢你。”声音很轻，很淡，鸣人抬手，想要抱住水门。

“噗。”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那双本该拥抱的手，却握住了水门拿着苦无的手，直直刺入鸣人自己的心脏。

“鸣人！”水门无法相信，顿住后退了一步，颤抖的手上那把苦无消失不见了，是血迹，猛地惊醒，上前扶住鸣人，“快来人啊！救救鸣人。”

“鸣人！”小樱急忙上前，想用忍术治疗。

“不用了，其实我早就想死去了。”鸣人挡住小樱的治疗，也推开了水门，颤颤巍巍后退了几步，“爸爸，你不用愧疚什么，相反，我要谢谢你，开始我的痛苦，也结束我的痛苦，这样就好，你不亏欠我什么，我也不亏欠你了。”

“当初视我为祸害，如今，我不欠任何人。”

“咳咳……我终于不用和你们待在同一个世界了。”

鸣人看了四周一眼，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清澈的蓝色眼眸，没有任何死亡畏惧，反而闪着微弱的光，是解脱的喜悦。

摇晃的身体，模糊的视线，最后向后倒下。

“鸣人！”水门想上前接住鸣人，发现自己的秽土转生已经开始解了，身体变得透明，最后穿过了鸣人的身体，在他回头看向鸣人，自己却也逐渐消散。

“鸣人！”

“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