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视角
临近中秋,我给小花打电话,让他和瞎子中秋来雨村聚聚。
算起来也有小半年未见了,正想着掌握十几亿商业帝国的小花能否百忙之中抽空来一趟时,我那便宜师傅的声音就从电话中传来
“ 徒弟,我和花爷儿忙着呢,估计是去不成了。”
“吴邪,我和瞎子最近要去俄罗斯处理些事,等我这边忙完后,我会去雨村歇两天,到时候再聚。”
你俩是去度假的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还是回答到“好。”
去年胖子在村委会混的风生水起,也是靠他那说三道四的功夫,哦不,沾了他竞选的妇女主任的光 ,村里发的青梅我们家拿了三大筐。
我寻思放着也吃不完,于是起了酿青梅酒的心思。
如今已经酿了一年了,中秋当晚,我挖出埋在桂花树下的五坛酒,这棵桂花树是闷油瓶不知道从哪移栽过来的,没想到如今长的倒是愈发好了。
胖子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举起酒杯,“今夜这杯酒,敬月色,敬秋风,还有”我顿了一下,“敬,我们”
“咱们天真不愧是高材生,说话就是文邹邹的,胖爷我是个粗人,我就祝咱们喜来眠日进斗金,生意兴隆!”
“小哥呢,不说点啥?”闷油瓶迟疑两秒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胖子,小哥这叫想说的话都在酒里了,干了。”
清冽的酒划过喉咙,初尝时酒中青梅香气四溢,清爽宜人,不多时青梅的酸味与果酒中的甜味交织成酸甜的口感,醇香悠远。
酒过三巡,胖子被叫去村委会分月饼。
这青梅酒虽主打清香,却也醉人,我的头已经有些昏了,但此刻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人,良辰美景,贪杯两口又何妨。
“小哥,你再陪我喝一会吧。”
“嗯。”
闷油瓶点了点头,给我的酒杯填满了酒,又把自己的盛满,我们二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喝着酒。
夜色渐深,几丝凉意爬上了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边人起身便往屋里走。
我知道他是给我去拿外套了,可我的头更有些晕了,只得单手撑着脸不让自己倒下。一阵秋风徐徐吹来,院内的桂花树簌簌作响,有大片桂花花瓣落下,我看着花瓣随风飘落,恰巧闷油瓶从房门迈出,白色的桂花瓣落在他的头上,一时间我仿佛站在了墨脱的喇嘛庙里,看着张起灵从大雪纷飞的雪山中一步步向我走来。
一晃神,闷油瓶已经站在了我面前,身上已经盖上了外套,闷油瓶身上沾上了桂花的幽香,眼前的人有些不真切。
我站了起来,鬼使神差般贴上了闷油瓶的唇瓣。
闷油瓶身上的桂花与我嘴中青梅的气息交缠,意外的好闻。
由于起身太快,一个没站稳我一下子向后倒去,闷油瓶一手搂住我的腰让我重新坐了回去,他转身要走,我拉住他的手腕,“别走,你坐下。”
闷油瓶倒是听话的坐下了。
“张起灵你给我听好了,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听好,我,我要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长很长,有十年之长。”
小哥又一次为我斟满了酒。
“吴邪,不管这个故事有多长,只要你讲,我就会一直听下去,我会一直在。”
张起灵视角
傍晚,胖子早早就在厨房张罗上了饭,吴邪蹲在桂花树下拿着一个铲子不知道在挖什么,后来见铲子不好用,就直接用手刨,我走过去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吴邪。”
听到我叫他,他转过头来,脸上蹭上了泥土,很可爱。
“啊小哥你是不是想问我在干什么,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打算把咱们一年前埋的青梅酒拿出来喝。
”中秋节么?不就是每月月亮圆的那一天吗,为什么还要庆祝,但看吴邪的高兴程度,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记住了。
饭桌上,胖子让我也说点什么,我想了两秒,没想到,便直接喝下了酒。
吴邪有点醉了,他的脸泛着红,怕他着凉,我去屋里给他拿了一件外套。
出门的时候,院中的桂花飘落,像长白山上的雪一般,长白山的雪终年不化,无论向哪走,眼前的色彩都是白色,但此刻桂花落地,眼前——是吴邪。
吴邪亲了我,不知道他明天还能不能记得,他的嘴,很软。
吴邪拉住我的手,说要讲一个故事,我知道他要讲什么。
这些年他总是有意回避提起当年的事,但是我早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他这十年的不易,知道了他如何在费洛蒙下的侵蚀下摆脱幻境,知道了他为了实现计划在地下室的那四个月…。
吴邪,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我的生命很长,十年,我没有什么概念,但在青铜门里的十年,我努力记住吴邪的脸,那时我感觉十年长至一生,而如今,每日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向我叙述这十年的事,十年竟也能短至眼前一瞬。
张起灵的心不是冰山,而是藏在冰山下的火山,他漠然的性格是保护他的利器,可当他遇到吴邪后,沉寂多年的火山势不可挡的喷发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汹涌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