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大的口气

严平吃了一惊，上次林洛然从珍宝阁带了一颗晶石过来，这两天他哪里也不能去，索性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将自己埋在屋子里，又是打磨，又是打磨，又是打磨，总算是弄出了一块巴掌大的晶石，对着太阳照了照，还算不错，接下来，就是用兽皮和珍珠粉末，一点点打磨，打造一个新的显微镜。

事实上，我们国家的放大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叶冰裳若是有兴趣，可以在化妆台上完成最后的工作：“少奶奶，老夫人让你带她去见她。”

“为什么要传给我？”

她最近是不是很听话？“宋太太说要用肖子这张牌，所以宋太太就提议，让你跟她一起吃。”

阿金是个很靠谱的人，一般都是先弄明白了再说：“萧子牌?”

叶冰裳抹了抹水晶上的粉末，回忆着萧子牌，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具身体会玩，只是不会太厉害，毕竟上次她可是吃了不少亏的。

三个人都在打麻将，少一个人也是很着急的，而且老嬷嬷也是这么快就到了松鹤堂，果然厅里只有戚氏与宋太太，还有李太太。

戚氏之所以特意叮嘱叶冰裳，就是担心她会在宾客之前破坏规则。

平日里，她是不会接待客人的，但李夫人却亲自接待了她，李夫人除了打麻将之外，没有其他的兴趣，如今上门拜访，叶冰裳显得很是听话，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应付得十分得体，戚氏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等下你和李太太玩两把。”

戚氏对叶冰裳说了一句，然后让一个奶娘偷偷地将一个小小的银子袋子递给叶冰裳，里面装满了银子，在赌桌上，就是用银子来结账的。一局，赢的钱最多也就是十两银子，多的时候则是几百两，几千两银子。叶冰裳想起上次与叶冰裳一战，似乎是败在了她的手里，心道戚氏的女子虽然有些迂腐，性子也有些暴躁，但人还是很好的。

萧彩衣给叶冰裳使了个眼色，然后领着李姑娘到花园里品茶，玩牌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只有有夫之妇才能做，那些未出嫁的少女，顶多学会一些规矩，比如叶冰裳，戚氏在下，宋太太在对面，李夫人在西面，所以，就成了一张桌子。

在李夫人打牌的时候，叶冰裳照例看了一眼戚氏厢房的架子上，果然有不少好东西，中央的一块祖母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幅“鲤鱼跃龙门”的图案，“好在我这具身体对萧子牌并不精通，顶多能看懂几张牌，但打架和听力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所以叶冰裳只能自己琢磨，打了两张牌，叶冰裳才知道，原来这张小牌，就是现在的麻将。当时叶冰裳在赌坊中，赢了一局，但李夫人出了一手错误，被宋太太胡了牌，三局都被她赢了，这一局，她就有一百多块钱，为什么叶冰裳一有空闲，就会四处张望，忽然，她听见宋夫人收拾着桌上的银豆，对戚氏低声道：“瑾修和柔儿，现在都听见了，叶冰裳竖起了耳朵。算了，我们玩游戏。”

这时，叶冰裳走了过来，道：“你和表妹，怎么会在白马寺？”

戚氏刚：“原来如此。”

叶冰裳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旁边的戚氏却是劝道：

“好吧，好吧，”宋妈妈高兴的应着，开始摸起了自己的牌，这一次，只有一根绳子，因为李夫人刚刚下了一副“对子。”

“李太太也是这么玩的，当时叶冰裳冲着宋太太傻笑，然后让戚氏去抽牌，戚氏拿起一副牌，顿时眉开眼笑：“成交。呵呵呵。”

看到这一幕，宋妈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戚氏赢钱的同时，还狠狠地看了一眼叶冰裳，责怪她不会打麻将，居然将戚氏的牌都给了。

叶冰裳无视宋夫人埋怨的眼神，宋夫人开始洗牌，这一局开局还行，只剩下一万多，一成就是数百两银子，戚氏皱着眉，将手中的扑克牌摆在桌上，“大姐，你这一次，戚氏没有再出一副让宋太太羡慕的万子，李夫人也在给戚氏数着，不由赞叹：“老太太今天运气可真好，已经连赢了这么多。”

戚氏摆了摆手，谦逊道：“侥幸，侥幸而已。”

接下来，戚氏和李夫人都有收获，只有宋夫人，自从叶冰裳说出她的对联后，她就没有出过一张，她眼前的盒子，已经被人转了三次了，还没有收回一张，看来，戚氏是真的玩疯了，上半场还好，下半场开始，她的想法就出来了。

“冰裳呢？输赢如何？”

叶冰裳看着戚氏，笑道：“母亲，我怎么会打牌，只要不输，就算你赢了。”

看到三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数钱，她心里五味陈杂，四个人，只有她一个人是输家，另一个是输家，她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

戚氏回头看了她一眼，陌天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牌结束后，宾客们都很满意，戚氏等人将李夫人扶上了花轿，又说等叶冰裳带着戚氏回到了松鹤院，戚氏看了她一眼，也不客套，接过银子揣进怀里，吩咐下人端着饭盒走了。

待她走后，王嬷嬷端着一碗参茶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戚氏：“今天老太太待你很好，你看着也挺开心的。”

都是服侍她的长辈，平时也就算了。

戚氏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以前我跟她闹别扭，都是因为她有罪。”王嬷嬷连声答应，戚氏放下茶杯，拿起手帕掩着唇，想起今天在麻将桌上发生的事情，这姑娘显然很清楚，如果她没事，戚氏也不会让自己的外甥女受这么大的气，去给人当小妾。

叶冰裳回到碧云居，把从戚氏那里得来的礼物摆在桌子上，听到老太太今天打赌胜了，阿金阿银和阿银都很开心。

叶冰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进入了纱帐之中，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么小姐今天到底赔了几两银子？”

阿金跟在她后面，去帮她。太太从来没有在玩牌上赢过一次，于是阿金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输了几局？”

“没有，也没有，宋太太大部分都是亏钱。”

叶冰裳脱下外衣，想起阿金，不由咂了咂嘴：“好多钱。”

阿银披上一条长袍，披在叶冰裳的身上，叶冰裳拍了拍袖子，冲阿银道：“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好大的口气。”

阿银指了指叶冰裳房间里的东西，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吗？叶冰裳房间里的古玩，可比少奶奶房间里的还要多，而且每一件都不一样，叶冰裳一听，顿时有种想要咬人的冲动，哪怕她和夫君都没有想到，今天一起去白马寺，一起看风景，看鸟儿，拉拉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