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纯自嗨产物/无cp/不是大女主/BE/女主真进青/楼且接了/时代架空不用考究类似民国时期/看了就不许骂我了噢/日更500字什么时候发看我心情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我拖着病弱的身体,一步一顿地走到了梳妆台前。满是划痕的镜面模糊地映着我风华不再的面庞。
真丑
我伸手去拿梳妆台上的粉饼,手却止不住的抖。砰地一声,粉饼摔得四分五裂,狭小的房间内霎时充满了刺鼻的劣质香味。我被呛得咳嗽,但已经没有力气去开窗。我半阖着眼,记忆中的一幕幕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那是一个寒冬,听阿娘说,今年的收成不好。那些粮食本就不够吃,还拿出去卖钱换了一床破褥子,如今是什么都没剩了。可日子总要过下去,怎么办呢?实在走投无路了,阿娘领着我走了好一段路,来到了平时只有过年才会带着我来的街上。这里人很多,街边摆满了小摊,马拉着一辆辆车。蹄子打在敷着薄雪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阿娘拉着我走到一处没有小贩但有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人的街边,找了个空旷的位置坐了下来,学着旁边的人做出乞讨的动作。有时候那些人力车会路过这条街,车上金玉琳琅的贵人总是立马扭过头去捂着鼻子,脸上是满溢出的嫌恶。
等啊等啊,却始终没等来一星半点的施舍。就在我靠着阿娘的肩膀昏昏欲睡之时,有一辆人力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车上下来了一个脂粉气很重的美艳女人,她和我的阿娘说着什么。我太困了,没听清,靠在了娘的肩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在家里的那张破床上,弟弟睡在我的旁边。阿娘坐在床头,我想她是来看着弟弟的,弟弟这几天受了凉发了高烧特别需要人照看。
娘看到我醒了,立马把我抱进怀里。没想到她居然是在床头等我醒,我感到受宠若惊。正想问娘要干什么,她先开口了。
“阿珠,你也知道。今年的收成特别不好,又是一个寒冬。家里穷,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们都熬不过这个冬天。”阿娘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我的脸上,是温热的。
“而且你弟弟现在还……所以,阿珠。还记得上次上街的那个女人么,她是旖春楼的老板,看中了你,只要你进去爹娘和弟弟就可以活着。”
“旖春楼?娘,那是什么地方?”阿娘没有回答,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我伸手去擦阿娘的脸。
“没事娘,我去,我去就是了。”阿娘将我抱的更紧了。“好好,好孩子。”
等到了明天,一辆马车来到了我的家门前。我上了车,车的里面不算大。坐人的地方铺着软垫,质感比家里那用了好些钱才换来的破旧褥子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马车一路颠簸,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到了那“旖春楼”。一下车一股熟悉的脂粉香气就扑面而来,我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那香气的主人——之前在街上见过的旖春楼老板。
我感受到她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随后她开口说道“跟着。”
我立马小跑着跟在她身后,没走几步,一栋楼房出现在眼前。我愣住了,这楼比我见过的所有建筑都要繁华美丽。旖春楼,难道就是这栋么?
直到那旖春楼老板靠在门口回头唤我我才回过神来跟在她的后面进了楼。走上几级台阶进到了一个房间内。
旖春楼老板在桌前坐下,招手让我去她面前。她开口道“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有些害怕。嘴唇嗫嚅着始终吐不出一个字。
“啧,是个哑的吗!”面前的女人等的烦了,不算轻的推了我一下。我体重轻,被她这么推了一下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没忍住惊叫了一声。“这不是会说话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呃……我叫燕翠珠,今年……今年十岁了。”我吞吞吐吐地说着。
“嗯。”那女人拿起了桌上的那盏茶抿了一口,“翠珠俗气,我看你那对眼珠子水汪汪的,有神。你以后就叫若水,记住了?”
我点点头,她继续说:“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妈妈吧,你先去婉轻身边做事吧。放心,吃的穿的少不了你。婉轻会教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