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是一场雨,天灰蒙蒙的,细雨绵绵,少年踏出便利店,刚刚撑开伞,侧头便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颇为俊俏,此时正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同学,你好。我忘记带伞了,你可以撑我到对面小区吗?我有些感冒,不敢淋雨。"
清亮的薄荷音从他口中出来,鼻音很重。是真的感冒了呀,少年想。
少年看向对面的小巷,并不顺路,是相反的道。
如果走过去,回家的路会变长的吧。
可是严浩翔的心好像溺在对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开口只是痴痴的一句好。
心跳竟然可以比雨声还要大,都要跳出来了,真奇怪。严浩翔想。
"真的是谢谢你啊,我是俞纪中学高二(三)班的贺峻霖。“贺峻霖踏上台阶回头笑着跟严浩翔说再见。
严浩翔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兴奋,淡淡笑着“我是高二(五)班的严浩翔。同学……贺峻霖,你好。"
"竟然是一个学校吗?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呢。"台阶上男孩穿着白色连帽衫,说话时红唇触碰,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哎呀,我妈妈着急找我了,下次再聊吧。”
十七那年的雨季。爱意被滋润,生根发芽,愈发不可收拾,一塌糊涂。
(二)
放学的铃声响起,贺峻霖收拾好书包到走廊,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贺峻霖小跑上去拍了拍严浩翔 ,指了指他身上的球服,“哇哦,你也喜欢拜伦啊。"
“对呀,好想去慕尼黑看比赛啊。"严浩翔不自觉露出憨憨的笑容,看上去挺好欺负。
贺峻霖眯着一双桃花眼,期待地看着他:“有眼光!要不今天去踢足球。”
“好啊!不是吧?为什么在马路边踢球?危险啊!"
"哈哈,没有啦,前面有个大体育馆。我们去那边。"
"…"
"章鱼烧还是臭豆腐?"严浩翔靠在贺峻霖教室门口,看着后排清秀的背影露出一个大呲花般的笑容。
贺峻霖惊喜地回头看着他,"好纠结。"
“我都买了,嘻嘻。”严浩翔从背后递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正好是贺峻霖心心念念的章鱼烧和臭豆腐。“放心,不会漏味道的,我叫摊主盖好了。”
贺峻霖突然问他,"?上次你说给我带的巧克力蛋糕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一勺子下去都拉丝了。"
“啊,我明明没放多少。”严浩翔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眉毛皱皱,非常委屈。
“你居然真的放了芝士,严浩翔!“看到严浩翔委屈巴巴的表情,贺峻霖忍不住逗他。
"别生气哇,霖霖。我下次带你去吃火锅。”
不用纠结,想要的都会有,霖霖。
雨季还在,严浩翔,我一回头,就想看见你。
“霖霖你看,是凤尾,你最喜欢吃的!”
“那是生菜啊,严浩翔”
“哦哦,原来是生菜呀,嘿嘿嘿。”
“贺峻霖还是贺峻霖?”
“最酷的贺峻霖。”
“足球还是篮球?”
“我可以两个都要吗?”
"不行!"
“那我选足球。”
“其实我也想学一下打篮球。”
……
“耶,这次秋游去游乐园哎!”
“不去不去!没有什么好玩的!”
……
“哇,是鬼屋哎!”
“我不要进去!"
“严浩翔!"
"哎,我在呢!"
“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呀。”
“没事,我们还有下次。好啦,不要不开心了。"
……
“严浩翔!作业都写不完了,还踢球!”
“我朋友等着我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写。姐,你就让我去嘛。”
“朋友?谁呀?”
“贺峻霖。"
“难得听你提起有和一起踢球的朋友,下次带来家里看看呗。”
“好。谢谢姐,我去了!”
(四)
“完了,你小子堕入爱河了。”严浩翔对自己讲。
镜子里是通红的耳朵,是少年人动情时最难掩的热意。
脑子里还是刚刚贺峻霖凑上来的拥抱,是温暖的,柔软的。而酥麻的感觉逐渐流向全身,只有心是跳动的。
“又心动了,不是吗?”
“什么时候表白比较好呢?"
“哎呀,高考后再说吧。”
(五)
“怎么连续几年高考都下雨,我们这届下得尤其大哇。”
“告别总是在雨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