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夜，方陵睿随着野狼、灰狼来到菜鸟们住的仓库门外，俩个老鸟正在门口值守，

方陵睿看了看野狼，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和灰狼对视一了眼，“菜鸟们怎么样了？”只能自己开口道。

“刚睡着。”俩个老鸟也是一脸的坏笑。毕竟曾经他们享受过的，现在又看着别人来一遍的感觉挺不错的。“叫醒他们。”野狼又看眼时间，“是。”就看见那俩个老鸟一人掏出一个催泪弹，拉开保险栓后扔进仓库里。

很快里面的菜鸟们很快就被熏了起来，一个个被熏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慌乱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就往外面冲，但是也被拦着重新赶进去穿衣服。

看着眼前排列站好的菜鸟们 ，野狼嘴角带着笑，站在他们前面慢慢踱着步，嘴里也没有闲着，“我想你们都已经体验到了我们狼牙的好客了，现在告诉我，有没有后悔想要退出的。”为了筛选出意志坚定的特种队员，这个问题野狼和方陵睿他们会每时每刻地询问，方陵睿和灰狼、土狼背着手站在他的身后，也同时用目光审视着他们。

而被催泪弹半夜突袭的菜鸟们没有一个回答野狼，只是用满是愤怒的目光看着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的野狼，还有站在他身后的方陵睿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报告！”才从队伍里站出一个人，他年轻的脸上都是愤怒、委屈和不甘，野狼和方陵睿还有灰狼土狼都不意外会有人站出来，他们也只是略微地感到一丝失望，但也只是一丝而已，因为这本就是可以预料到，从这集训一开始他们就要筛选出最适合狼牙的特种队员，“好，你后悔了，现在就摘下头盔离开。”野狼会错了意，人家菜鸟只是想问问题。

“我是想问为什么这样对我们，我们都是抱着极大的热情来报名参训的，我想，即便我选拔不上，我也可以和特种部队的老大哥学习很多东西。”

“可是，现在是要干什么，我们不是敌人，不是战俘，我们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年轻的脸上退去了不甘，带上了满脸的愤怒，他不明白，他来这里设想了一切，可是现在他所经历的将一切都打破了。

方陵睿看着他的样子，也只是在心里惋惜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兵不会留下了。

果然 ，“因为我说过这里是阎王殿，而你们都是来报到的小鬼。”野狼没有正面去回答他只是继续用一开始就对他们说的开场白。

“如果是这样，我退出。”那个年轻的士兵还没有参透狼牙集训中那些设置的训练当中的深意，加上野狼的避而不答 ，他自以为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还是选择了离开。

“你比他们聪明，去吧。”野狼也没有再看他一眼，眼睛注视着其他菜鸟，将心里的失望压了下去。

方陵睿扭头又看了眼那名士兵离开的身影，他知道现在的离开的他还不明白他的离开意味着什么，也许在将来的军旅生涯某一天他会突然明白，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回不到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