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初如约代表天闵集团来和TAPO谈合作。
对方约定见面的地点是顶尖餐厅，豪华私人包间。
近几年，TAPO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他们的手几乎伸向各行各业，就连这个餐厅，也是TAPO旗下的公司。
天闵集团与TAPO的合作一直由董事会操办，她严重怀疑董事会和TAPO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勾当。
“早就听说天闵集团出了个年轻有为的副首席执行官，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对方来了四个人，外面甚至跟着一群保镖，而她只带了一个男秘书过来。
白忘初倒不怕他们动手，要真动起手来，曾身为雇佣兵的她也有把握逃出去。
她摸着桌上的烟盒，手指来回转动。
“王总才是年轻有为，看王总也不过三十来岁，能代表TAPO出席，想来也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TAPO分公司众多，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打杂的罢了，谈不上德高望重。”
她睨了眼男人，若大的桌子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站在他身后的三个男人都穿着西装，身姿挺拔，眼神敏锐。
她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全是练家子。
烟瘾又犯了。
她挑眉，“王总，介意我抽个烟吗？”
“当然不介意，你随意。”
她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就在她抬手示意身后的秘书给她打火机时，王总用眼神示意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在白忘初旁边停下，将打火机伸到她面前。
她怔了两秒。
王总只是笑笑。
她瞥了一眼男人，板寸，眼神冷冷的。
不过身材还不错。
白忘初歪头，将嘴里的烟凑过去，男人顺势点燃了打火机。
她吸了一口烟，随即冲男人的脸上缓缓吐了一口烟雾。
她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男人不动声色地退后，站回了王总身边。
“听说白小姐很擅长调教人，我这个小贺啊，脾气太倔，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替我调教调教？”
白忘初仰头，徐徐地吐出一圈烟雾。
她知道王总的意思。
她只是微微蹙眉，抖了抖手中的烟灰。
把她当什么了。
她今天是来查TAPO的，又不是来插男人。
况且还是TAPO的男人，指不定是他们派来的奸细，想故意安插在她身边。
调教他们的人，她都嫌脏手。
见她不说话，王总继续殷勤笑道，“白小姐不满意这个？那其他两个呢？”
屁话真多。
正事也没见谈两句。
白忘初将烟头放进烟灰缸里捻灭，然后抬眸，浅笑，“我其实，喜欢王总这样的。”
“既然王总那么喜欢被调教，那咱们现在就试试？”
“……呵呵……”王总尴尬地灌了一口酒，“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呵，想玩又玩不起。
她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男秘书却伸手把她手里的烟夺走了。
白忘初拧眉。
她的眼神冷冷的，男秘书有些后怕，“白总，秦总让我看着你……他说你只能抽一根……”
王总又笑了，“什么秦总，白小姐现在才是我们的客户，白小姐心情好，多抽几根又无妨。”
“小贺，把咱们的烟拿去给白小姐。”
那个叫小贺的男人又走了过来，掏出一根烟递给她。
男秘书有些为难，“这……”
对面的王总还在乐呵呵地说，“白小姐，这可是好烟啊，尝尝呗。”
她瞥了一眼烟。
真想抓起烟全部塞进王总的嘴巴里，让他永远闭嘴。
白忘初伸出手指夹起烟，然后又故作大方地递给小贺。
“这根烟赏你了。”
她可不敢抽TAPO的烟。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bai粉。
小贺愣了下，王总也有些惊诧。
“王总应该不介意我把烟赏给小贺吧？”
“当然不介意了。”
王总示意小贺接过烟，小贺小心翼翼地拿起烟，就在他转身要回去时，白忘初却叫住了他。
“现在就抽。”
她挑眉看王总，王总顿了两秒，点头同意了。
小贺眸子深沉，他将烟放进嘴里。
“过来，我给你点烟。”
王总好似明白什么似的，恍然大笑，“原来白小姐喜欢这样啊，既然这样，那小贺啊，白小姐说什么，你只管照做就好了。”
小贺转过身走到她面前。
“弯腰。”
他眼皮动了动，然后乖乖弯腰下，将脸凑近她手里的打火机。
她故意放慢动作，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打火机，眼神却直勾勾盯着那张硬朗的脸。
她故意打了几次都没打燃。
他垂眸，嘴唇紧抿。
她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郁。
啪嗒一声，火苗燃起。
他咬着烟不敢吸。
白忘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的身体明显一僵，甚至有些颤栗。
板寸太硌手。
她不喜欢。
她收回手，翘着二郎腿，姿态散漫，“小贺很听话，不用调教。”
小贺挺直腰板，将嘴里的烟拿出来捏在手里，他没敢吐烟，生生吞了下去，不过还是从嘴角散出一丝余烟。
他好像被呛到了，脸色憋得发红。
王总瞥了一眼小贺，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能是见了白小姐才变乖的，换做平时，小贺可没这么听话。”
她讥笑。
想把人安插给我？
“王总要是真心想给我推人，以后记得找欠揍的的，那种人我调教起来，比较顺手。”
比如王总你这种欠揍的。
揍起来顺手又没负担。
“好，一定一定。”
王总谈的合作不过是普通的产品融资项目。
走出餐厅的这段路白忘初只觉得烦躁。
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捞到。
一心烦，她就想抽烟。
可是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烟在秘书那。
妈的。
“白小姐，那王某就送你到这里了。”
她拧着眉，没瞧王总一眼，只是烦躁地嗯了一声。
公司的车就停在门口，男秘书跑过去替她打开车门。
白忘初脚步略显急促。
“白总，回公司吗？”
“不回。”
她打开手机，看着发来的信息，沉声说道，“去沐和公寓。”
没抽到烟。
心痒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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