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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声从耳边隐去,方知有站在大门处送客,一身香槟色亮片露背鱼尾裙像是在月光下渡了层冷霜,给人热情又冷淡的感觉。
风撩起她耳廓边散落的发丝,吹得耳朵都泛了红。将人都送走后她有些疲惫的倚在镶金的门框上,神色渐渐放松,变得懒散。
她有好几次都看见,母亲父亲对自己欲言又止却不敢上前。思绪飘忽,直至自己头上飞来一件外套她才回过神。
方知有你这又是做什么?
方知有张极。
她舒缓了眉眼,拿下盖住眼睛的外套向后看去。
张极披着。
递出外套的手一顿,继而又收回。她撇了撇嘴把衣服披上,本来就有些冷,不要白不要。
张极穿这么少还站门口这么久,冷死你算了。
方知有沉默地打理着裙摆,像是习惯了他说的刻薄话。
张极方知有……
张极张了张唇,忽而眼眸中一闪而过不知名的意味,舔了舔唇,他上前一步弯腰凑近方知有耳边。
只是轻轻贴着,什么话都没说。
方知有不能好好说话?
她伸手推了张极一下,后者顺从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勾唇笑得有些恶劣,眼底戏谑。当两人的目光落在同一处时,方知有恍然。
明月洒下的光像是为喷泉披了一层薄纱,皎洁得不像话。朦胧里,方知有与站在喷泉雨幕后的人对望。
方知有张极,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幼稚。
她收回眸子,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再次看向张极。
张极轻笑出声。
昂着下巴点了点头,笑得漫不经心。
张极很好玩不是么?就跟……逗狗一样。
语闭,方知有便觉得那抹视线更加炽热了。但选择了忽视,只因刚才那一眼她看见了朱志鑫眸底不断翻腾的情绪,太过复杂。
朱志鑫不再隐藏,他选择走到明处,走到他们身边。
张极行了,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他单手插兜,朝朱志鑫示意一番便转身离开。
气氛静默,只听喷泉哗啦啦的流水声。
方知有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也没有那么闲。
只简单一句话,朱志鑫听来格外的刺耳。
朱志鑫……为什么?
方知有你说张极么?
有些答非所问,但又好像能接得上。
方知有老朋友叙旧罢了。
方知有,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还是根本不想听懂?
朱志鑫轻笑一声,与她一同抬头。
月亮皎洁,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外围的淡金色鲜艳,中间的银灰色闪烁,连带着垂挂的零星都亮了几下。
朱志鑫方知有,我们不妨坦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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