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已经失踪两天了。
左奇函烦躁地掐断手中的烟,盯着桌上记录夏至近些天动向的纸张。
上周,她去婚纱店试婚纱。
三天前,她和家人聚集在一家饭店。
妈的,她不会真的和那个家伙结婚了吧?
纸张在手里很快缩成一团,真是疯了,自己那么在乎她干嘛呢。
因为她是他的仇人。
对,就是这样。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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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她是在出租屋的房间里。
房东唯唯诺诺地打开房门,为这位看着就气度不凡的少年让开一条道。
左奇函的衣服上还夹带着深秋的落叶,房中浓郁的酒气让他皱了皱眉。
她有胃病,不能喝酒的。
所以,喝酒是因为他死了吗?
手无意识地掐住衣角,又迅速放手。注意到地上的粉末,他心里有一丝的畅快。装作若无其事地撵上粉末,他走到夏至旁边。
左奇函夏夏,醒醒
似乎是听到熟悉的称呼,她的眼皮动了动,呓语出声。
夏至杨博文……
左奇函的脸冷了下来,粗鲁地掐住她的肩膀,企图将她摇醒。
左奇函夏至,你看清楚我是谁
肩膀的疼痛让她睁开了眼睛,对上那黑色的瞳孔,她的心控制不住地颤抖。
夏至左奇函,你为什么会在这
注意到男人的脸更黑了,她慌忙找补。
夏至不是,我的意思是…
话还未讲完,唇瓣被一只修长的手捂住。
左奇函夏至,你刚刚对我喊杨博文的名字
忽略女孩逐渐苍白的脸,他自顾自地说。
左奇函可你忘了,他已经死了
暧昧地靠近夏至的耳畔,他如同鬼魅般继续低语。
左奇函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夏至滚出去
夏至他没死,我说他没死
按住女人企图扇他的手,他亲昵地理了理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杂乱的长发。
左奇函可他连骨灰都不剩了
说罢,他从地上撵起一层骨灰,当着夏至的面吹向空中。
左奇函看,没了
夏至的眼睛积起一层水雾,发疯似的锤着那只踩在骨灰上的脚。
夏至滚
夏至左奇函,滚
左奇函现在
左奇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为了那一小堆骨灰而哭泣,脸上闪过一丝嫉妒。
好讨厌,夏至在为一堆灰悲伤。
不过没关系,很快夏至就只能为他难过了。
左奇函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国结婚
他想一个贴心的丈夫在叮嘱妻子,笑着将夏至从地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