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人面色阴沉得可怕,整个办公室的气压也是十分恐怖。
“叮铃铃”偏偏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人打电话过来了,付清风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熄了又亮,亮了又熄。
“怎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封邢有些疑惑,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眉头愈发浓重,不安感侵袭了封邢全身。
“喂。”在不断的电话攻击,信息攻击下,付清风接通了电话。
话还没多说一句,封邢发来了视频邀请,付清风只是觉得好笑的扬了扬嘴角,接受了封邢的视频邀请。
“清风我看看你在哪。”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查岗,不说话的人翻转摄像头,让他看了一遍。
“在办公室。”
“你怎么不接电话?”松了口气的人又变得委屈了,轻声的问道。
“在忙。”
付清风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耐烦,封邢听得出来,只是他压根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今天不好意思啊,清风,是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
“对。”付清风毫不客气的说道。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江林辰一脸难为情的站在门口,说了要对付清风展开强烈攻势,还没开始就先打退堂鼓。
“进。”
里边的声音传出来,江林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第一步迈出去收不回来了,江林辰只能咬牙推开门。
“付总,我进来了哈。”推开的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问道。
付清风无奈摇了摇头,这家伙怎么搞得鬼鬼祟祟。
“进来吧!”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其他男人的声音,封邢心沉了下去,表情也在瞬间变了。
不是第一次进付清风办公室的江林辰搞得像是不会走路,贴着墙壁,一边笑一边小步移动。
“你要不要这样,有点作了。”肉包都看不下去了,江林辰怎么这么怂,按他这种那些出口成章的壮志猴年马月能实现。
“邢,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先挂了。”说完话的付清风直接掐断了通话。
“你有什么事?”
“啊,我……嗯,来跟您道歉的,今天早上的事情很抱歉,工资该扣就扣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林辰心脏像被刀剌了一个口子。
手杵下巴的付清风嘴角带着淡笑的看着江林辰。
“然后呢?”
“啊?”没准备接下来要说的啊,付清风一句话把江林辰都问焦急了。
“其他的没有了,付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上司的办公室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忒恐怖了,气压太低,严重影响心情,江林辰一点不想多待。
“等等。”
才移开步子的江林辰被叫住,脸上立马堆着笑的人忻忻转过身来。
“付总。”
“今天下班一起回去。”面无表情的付清风抬眼看着江林辰说道。
“啊?哦!多谢付总。”反应过来的人赶紧双手合十,九十度弯腰说道。
垂头的人嘴角控制不住上扬,距离拉近了,也就能更好的攻略。
“我先出去工作了。”
“去吧。”
看着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付清风眼里瞬间多了几分幽冷,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很多未接电话。
“啊”打过去那么多电话一个都不接,沙发上的封邢越发暴躁,控制不住的大吼大叫,沙发上的抱枕被他砸向电视。
客厅里的响声惊扰了屋里的封父封母,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往客厅跑。
“宝贝怎么了?”还在发疯的封邢一双手胡乱拍打,封母不幸挨了好几巴掌。
“爸妈,清风出轨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封邢紧紧的抓着封母的手,双眼猩红的看着封母。
“啊?”他一句话把两个老人搞的有些懵了。
“宝贝,你是不是搞错了,小付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封邢出轨付清风都不可能出轨,他的为人封父封母还是认可的。
老两口才试探性的说道,封邢又开始发疯似的乱扔东西,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宝贝不哭,不哭,妈妈这就打电话让小付过来。”封邢一哭老两口心疼的不行,最主要封邢可是他们家的摇钱树。
“妈妈,你赶紧打电话,让他立刻马上过来,你就说我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
“叮铃铃。”
看着来电显示,付清风忍不住冷笑一声。
“阿姨。
“小付,你能不能现在过来家里一趟啊?”封母焦灼的看着沙发上的封邢说道。
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通过手机传到付清风耳中,他知道封邢现在一定是猩红着双眼。
“阿姨,我在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下班,下班后我会过去的。”出于礼貌付清风并没有直接拒绝。
“啊……,这……”封邢顶着一张哭得通红的脸冲封母摇头,无奈的人只好开口说道。
“小付啊,小邢生病了,身体不舒服着呢,你看看能不能先过来看看他。”
“阿姨我这边走不开,邢身体不舒服的话你们先带他去医院,我下班后直接去找你们,钱我打到你们卡上了。”
“诶,好好好,那小付你先忙,阿姨挂了啊!”一说到钱,封母脸上藏不住的笑。
“妈,你怎么能就挂了呢,清风还没答应要来看我呢!”撒泼的封邢拉着封母的衣服大吼着。
这……,头疼的老两口看着封邢一时又不知所措。
挂了电话的付清风把手机开了免打扰模式,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了,封家父母的那点尿性他早就摸清楚了。
他跟封邢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付清风注定被绑在了封家,而封邢他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利。
头疼的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没怎么休息,眼睛酸涩难受。
“我的良心被谴责了。”江林辰趴在工位上,一想到付清风有对象这件事,他就感觉自己实在肮脏。
“怎么会呢?”肉包不理解的问道。
“这是人性的弱点,你不配知道。”
额,无语的肉包白了江林辰一眼。
“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就算这件事超出了道德底线,我也只是身不由己,要怪只能怪罪系统的不道德。”想清楚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