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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被抓回

濯年

江浔在封闭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盘算着如何逃跑。这里是六楼,跳窗行不通。门从外面反锁了,出不去。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等迟岸过来送饭。

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江浔赶紧回到床上,装作乖乖听话的样子。门开了,迟岸走了进来。

他瞟了一眼江浔,什么也没说,把装有饭菜的盘子放下抬脚就走。

江浔见迟岸要走,连忙叫住他。“等一下!”迟岸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江浔微微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迟岸,你能不能……能不能放我出去?”

迟岸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江浔心想:怎么还不管用?

眼看迟岸就要出去了,江浔赶紧从床上跳下去,急得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衣角,用撒娇的语气说:“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迟岸身材修长高大,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嘴唇微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而又危险的气息。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低声说道:“浔浔,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有伤。”

“我……我没忘。”江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着。

迟岸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是吗?那你怎么还敢跟我提要求?”

江浔心里一慌,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我……我只是想见见阳光,晒晒太阳。”

迟岸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晒太阳?好啊,那就让你晒个够。”说着,他就伸手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江浔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我错了。”江浔低着头承认错误,“我不该说那些话,不该提要求。”

江浔知道再不认错,迟岸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以为只是这些?”迟岸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还有什么?”江浔不解地看着迟岸。

迟岸冷着一张脸,声音冰冷地质问:“为什么不穿鞋?”

江浔微微垂眸,视线落在自己光着的脚丫子上,细嫩的脚趾蜷缩着,她小声地回答道:“看到哥哥要走了,我太着急了,所以忘记穿了……”

江浔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长裤,显得整个人格外清爽干净。此刻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遮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然而,迟岸对于这个答案显然并不满意,依旧板着一张脸,继续追问:“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听到这话,江浔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落下。她哽咽着,带着哭腔说道:“哥,我知道错了,可以不罚我吗?我身上还有伤呢……”

说完,江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迟岸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江浔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直视迟岸的眼睛。

迟岸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语气冷漠地说:“别装可怜,没用。快去墙角跪着好好反省!”

江浔心中一阵委屈,不就是没穿鞋吗?至于这么狠心吗?她撅起小嘴,小声嘀咕道:“管得真多。”但还是乖乖地走到墙角,跪了下来。

江浔跪在冰冷的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刺痛般麻木。

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紫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的双眼紧闭,眉头紧蹙,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过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迟岸突然开口说道:“行了,起来吧。”他的声音平淡而冷漠,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听到这句话,江浔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试图站起来。然而,由于长时间的跪地,她的腿部肌肉已经僵硬,根本无法站立。她只能用双手撑住墙壁,一点一点地站起身来。

江浔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咬着牙对迟岸说道:“哥,我肚子疼,我想上厕所。”

“我陪你去。”迟岸面无表情地说道。

江浔瞪大了眼睛,“不用了吧,哥哥……我自己可以的。”

“我不管。”迟岸不由分说地拉起江浔的手,朝外走去。

一路上,江浔都低着头,不敢看迟岸的眼睛。她的心跳得很快,掌心也出了一层薄汗。

到了厕所门口,迟岸松开了江浔的手,“进去吧。”

江浔走进厕所,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她的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迟岸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浔并没有上厕所,刚才她都是装的,她受够了,所以,这次她一定要逃跑。

江浔抬头看向窗户,窗户是敞开着,并没有锁住,就是距离地面有点远。她环顾四周注意到厕所里的椅子,椅子有点矮,不过好在她长的高,借助这把椅子刚好可以跳窗。

江浔踩在椅子上,推开窗扉毫不迟疑地朝外面跳下去。

由于江浔之前跪的太久,脚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低骂了一句,心里有些发慌,又怕迟岸听见声音,只能咬着牙,手撑着地就要爬起来。谁知不等她站起来,她的手就被一只脚踩住了。

迟岸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她的手掌骨都踩碎。江浔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却不敢出声。

“跑啊!怎么不跑了?”迟岸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江浔害怕地抬头,对上迟岸幽深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迟岸踩着江浔的脚微微用力,脚下的人却没有反应。他心中有些不悦,踩着江浔手指的脚愈发的用力,冷声质问道:“江浔,回答我。为什么要跑?”

江浔微微皱着眉,只觉得手上越来越痛,她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我只是想出去。”

迟岸闻言松开脚,一把拽起地上的江浔,江浔被他拉得踉跄,脚还没站稳险些摔倒。

“出去?你能住哪?睡大街吗”迟岸凝视着江浔耻笑一声,似乎在嘲讽她不切实际的想法。

迟岸说的没错,她身上没有多少钱,只有一张五十,根本不够在外面找房子住。手机里还有些钱,可手机被迟岸没收了……

不过,她不一定只剩下租房子这个选择,她可以住陈升家,就是不知道陈升收留她吗。

“说话。”迟岸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手上慢慢施力。

江浔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说着,她用力甩开迟岸的手,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

然而,迟岸并没有轻易放过她,反而猛地从后面抱住了江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锁住江浔,让她无法动弹。

迟岸把脸深深地埋在江浔的颈窝处,感受着她温暖的肌肤和熟悉的气息,心中充满眷恋和不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恳求,闷闷地传来:“浔浔,别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了。”

江浔感到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缓缓开口说道:“迟岸,你冷静一点。”

迟岸抬起头,将眼底的偏执和疯狂掩饰过去。“你忘了吗?曾经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那咋了?我食言了。”江浔下意识说道,说完立刻后悔了……

世界骤然漆黑一片,江浔感到一阵眩晕,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江浔的脸上。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江浔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时,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惊慌失措地注视周糟,发现她再次回到原来的房间里。

她的衣服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仿佛被人用剪刀狠狠地剪开一般,然后孤零零地被扔在了一旁。

她赶紧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迅速套在身上。

江浔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团浆糊,混乱不堪,记忆模糊得厉害。她皱着眉头,试图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脑海中的画面始终是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

只依稀记得昨天逃跑时被发现了,然后迟岸好像用了什么东西将她迷晕。至于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江浔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十分虚弱。她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想要开门离开,但是门被锁上了,她颓然靠在门上,眼里全是绝望和无助。

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放了她?

门突然被外面的人用力推开,没有任何预兆。江浔完全没有准备,脚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体与冰凉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浔仰头看去,只见迟岸走了进来。他的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江浔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端倪,但却一无所获。

"你……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衣服会变成这样?" 江浔的声音有些颤抖,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然而,迟岸却一言不发,身体散漫地倚靠在门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那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冷漠,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般。

这样的沉默让江浔感到无比愤怒,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迟岸,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或者回应。

但迟岸却像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依旧无动于衷地站着,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浔终于忍不住吼道。

迟岸挑了挑眉,语气平静地说:“我不想怎样,倒是你,这么激动干嘛?”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江浔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顶点,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迟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迟岸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哦?是吗?那你说说看,我心里在想什么?”

江浔被气得脸色通红,但又无法反驳迟岸的话,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江浔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个玻璃杯上,想也不想直接抓起来狠狠往地上砸去。

清脆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响起,玻璃杯刹那间崩裂开,碎片溅的遍地都是。

江浔像是没发泄够似的,将目光落在了其他地方。她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之后,又跑到书桌面前,把桌上的书都扔到地上,顷刻间整个房间被她弄得一片狼藉。

但这还不够!

江浔继续疯狂地破坏着房间里的一切,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释放出来。

然而,当她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时,房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发泄够了,江浔的情绪终于逐渐平复下来,但此刻,她的内心却被恐惧与不安所充斥着。

她心中暗自揣测着哥哥会如何看待她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因此来找她算账。这些念头让江浔感到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闹够了没有?”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寒冷彻骨,让江浔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已经僵化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她不敢回头去看,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只能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那个站在门口的人。

江浔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迟岸对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我……”然而,她的话语尚未完全出口,就被迟岸冰冷而坚定地打断。

迟岸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江浔束缚其中。他说:“以后不准再逃跑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江浔的身体和灵魂。

"不然......" 迟岸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淡漠,就像寒冬里刺骨的冷风。江浔的身体猛地一震,紧张地注视着他。

迟岸的视线缓缓地落在江浔的腿上,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腿打断。"

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斩断了江浔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江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迟岸的话语如同一股强大的能量,将江浔彻底震慑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江浔深知迟岸所言非虚,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绝对的力量和决心来实现自己的威胁。面对如此强大的压迫感,江浔感到自己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无力挣扎。

可是,她还是想离开这里。

她需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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